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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真的謝謝你!”
他的話語雖情深意長,但譚羨魚卻能輕易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
譚羨魚微微牽了牽嘴角,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侯爺太過獎了。
”
霍容恺毫不介意,笑道:“那我立馬就回去籌備,到時候,保證不給您丢面子!”
譚羨魚點了點頭:“侯爺請便。
”
望着霍容恺匆匆離去的背影,譚羨魚不悅地甩了下手:“抱琴,打水來。
”
抱琴應聲而去,不多時便捧來一盆摻了花瓣的溫水,細心服侍譚羨魚洗手。
“夫人,”抱琴略顯憂慮,“就這樣讓侯爺去,會不會出什麼岔子啊?”
譚羨魚嘴角微揚:“放心,不會的。
”
上輩子霍容恺也沒能從譚旭那裡挖到什麼實質信息,經常在她面前牢騷滿腹,這一世,譚旭更是做足了準備。
抱琴聞言,便不再言語。
畢竟這種大事,不是她個小丫鬟能過問的。
譚羨魚剛洗淨雙手,正欲擦幹,房内的窗戶忽然被外力推開,随之,一個慣于翻窗而入的身影來到近前,重又将她的手按進了水中。
譚羨魚眉頭微蹙:“你這是幹嘛?”
戚霆骁磨了磨牙:“你還沒洗幹淨。
”
他低垂着眼簾,一臉的不痛快,語氣裡還帶着不易察覺的酸味。
譚羨魚瞥了他一眼:“孩子氣。
”
見譚羨魚自行擦手,戚霆骁索性在旁坐下:“沒錯,我是孩子氣,明知你與他有名無實,卻見不得他能碰你分毫!”
此刻他恨不得既打斷霍容恺的腿,又廢了他的手!
譚羨魚多看了他一眼:“說你孩子氣,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小孩?”
與霍容恺不過是演戲罷了,這也至于?
戚霆骁一時語塞。
抱琴強忍笑意,收拾起水盆和手帕離開了。
屋内無人,戚霆骁将譚羨魚的手緊緊包在掌心,不肯松開。
譚羨魚看了他許久,終于是忍不住:“我剛洗過手,你沒洗就碰我。
”
“嫌我髒?”戚霆骁斜眼瞧她。
譚羨魚老實點頭:“有點。
”
戚霆骁冷哼:“忍着吧。
”
“……”
兩天後的清晨,天未破曉,霍容恺已前往将軍府。
接連數日,勤勉非常。
消息傳至老夫人耳中,令她感到寬慰。
自己最為期待的孩子到底是振作起來了,喜悅之餘,身體似乎也舒暢不少。
當天清早,譚羨魚便命人探聽侯府動靜。
“夫人,如今老夫人的病情反反複複,謝小姐一直守在身旁。
”抱琴彙報家中情況,“小少爺和霍修宇也不在家。
”
譚羨魚點點頭。
短時間内,霍容恺是不會回來了。
“雲織,”譚羨魚說,“你能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