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繡衣使再沒動靜,京城裡面的繡衣衛依舊按日常忙碌着。
周侍郎的事,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霍容恺在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暗自高興。
沒想到,譚羨魚還真能派上用場。
這樣一來,以後他豈不是可以高枕無憂?
反正不論發生什麼,隻要讓譚羨魚外出一晚就行。
這事不體面,譚羨魚為了名聲,也絕不會往外說,他也不必怕将軍府會知曉。
不過……譚羨魚畢竟是他的夫人。
霍容恺臉色沉了下來。
為了生存,把夫人作為送給了别的男人,對他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恥辱。
霍容恺歎了一口氣。
他為大局作出如此犧牲,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大局必須成功!
霍容恺思量片刻,随即提筆寫了一封信,打算晚上那人來時交給他,讓他轉給背後的人。
寫罷,霍容恺起身前往正院。
日後還有需要用到譚羨魚的時候,這邊還得好好安撫。
霍容恺到時,譚羨魚正躺在院子裡曬太陽打盹。
正是午時,陽光正好,譚羨魚倚在搖椅上,她的身上蓋着柔軟的毯子,在陽光下,雪白的皮膚跟烏黑的發絲格外分明,她面容放松,看着就讓人感到舒心。
望着眼前的景象,霍容恺呼吸一頓,竟不由自主地不願靠近,隻想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她。
可是,抱琴是個不懂情調的,擡頭看見霍容恺,直接就把譚羨魚叫醒了。
“夫人,侯爺過來了。
”
譚羨魚皺了皺眉,勉強睜開眼。
她這才剛打了個小盹兒呢。
轉頭瞥見霍容恺走近,譚羨魚心頭一沉,眉頭不由得擰成一團:“侯爺為何來了這兒?”
剛從夢中醒來,她的嗓音裡夾雜着一絲未消的沙啞,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脆弱,讓霍容恺心中一軟,暗自懊惱或許真該聽司南枝的勸,别将人輕易打發了。
“沒啥大事,”霍容恺在她身旁坐下,語氣溫和地說,“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
他輕輕拉了拉蓋在她身上的毯子,繼續道:“羨魚,我明白你心裡不痛快,但事已至此,埋怨也沒什麼用,隻會讓你自己難受。
說到底,你還是我夫人,送你走我的心裡也難受,隻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你知道的,你一向明理,這次肯定能體諒我,對不對?”
抱琴在一旁暗暗翻了個大白眼,心道這人可真會說話!
“侯爺放心,我懂的,”譚羨魚回應,“以後侯爺也不必總來我這兒,多關心後院的其他姐妹,為侯府添個一男半女才是當務之急。
”
霍容恺輕輕點頭,眼裡滿是柔和:“好。
”
瞧見譚羨魚一臉疲憊,霍容恺不便久留,坐了一會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