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骁躺在床上,見她遲遲不動,不滿地盯着她:“你今晚不打算睡了?”
譚羨魚又歎了一口氣,雖然下午小憩了片刻,但她依然感到疲憊,豈有不睡之理?
她走向床邊,看到他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中略感不适。
戚霆骁卻不顧這些,一把将她拉入懷中。
擁抱的溫度灼熱,強有力的雙臂環在她的腰間,兩人的距離太近,讓譚羨魚幾乎透不過氣:“……不可以。
”
這裡是她的居所,外面還住着其他人呢。
“明白,”戚霆骁嘴上答應,手上的力度卻絲毫未減,“我隻是想抱抱你。
”
這樣的擁抱,他渴望已久。
見他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譚羨魚才稍稍放松。
這一夜,譚羨魚不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那熾熱的懷抱讓她難以安眠,待到次日醒來,戚霆骁已不見蹤影,唯有他身上的冷香還萦繞在床褥間,久久不散。
譚羨魚喚抱琴進來幫她梳妝打扮,正準備外出用餐時,司南枝來了,她步履輕快,似是心情頗佳。
“哎呀,夫人正要吃飯呢,”司南枝眉眼含笑,“我還沒用膳,一塊兒如何?”
話音剛落,她沒等譚羨魚搭腔,便自顧自地朝飯堂邁步,仿佛在自家後院散步般自如。
司南枝雖少踏足主院,但僅憑那誘人的飯菜香,找尋飯堂所在便易如反掌。
及至譚羨魚到達時,司南枝已端坐廳中,桌前卻空無一物,不見餐具蹤影。
譚羨魚就座後,抱琴急忙奉上碗碟,又殷勤地為她盛了碗熱湯,随即退到一邊,全程未曾給予司南枝半點關注。
司南枝仿佛逮住了對方的某個疏漏,輕蔑地哼了一聲說:“我特地清晨來向夫人請安,怎料夫人竟如此不悅于我,連副碗筷也吝于提供?”
譚羨魚嘴角微揚,道:“你作為平妻,說白了就是側室,向我行晨拜之禮,豈不正是你的本分?”
言罷,譚羨魚擡眼細細打量司南枝:“謝姑娘入門已久,卻鮮少前來請安,按此邏輯,應是謝姑娘先有不滿于我,對不對呢?”
“夫人言辭犀利,令人佩服,”司南枝臉上的笑容未減,“但我此次前來,确是出于一片好心。
”
“夫人為了侯府甘願犧牲,作為平妻的我,自然該來探望,”司南枝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夫人初次體驗男女之事,感覺可還愉快?”
譚羨魚凝視着她,隐約間在她身上捕捉到了幾分霍修宇的神韻。
譚羨魚内心不禁感歎,難怪說他們是親母子,那股傲慢的勁頭簡直一脈相承。
抱琴怒火中燒:“原來是你的主意!”
司南枝眉毛輕輕一挑,得意地說:“我身為平妻,侯府有難,自當出手相助。
夫人若無計可施,我便出力,這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