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現在很努力,前幾天還作了詩呢。
”
“哦?”霍容恺回過神,眉毛輕輕一挑,“看樣子羨魚送他去雪廬是正确的。
”
司南枝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
她本是誇贊霍修宇的進步,怎就扯到譚羨魚了?
霍容恺這話,仿佛所有功勞都歸到了譚羨魚頭上。
“提起來,”司南枝接道,“表哥你總不去後院,夫人每日與人談笑風生,也沒來看看表哥。
”
“後院安穩,羨魚也有功勞。
”霍容恺語氣淡然。
他總為譚羨魚說話,司南枝勉強維持着笑容。
片刻沉寂後,司南枝重展笑顔:“表哥,你……遇到什麼難題了嗎?告訴我,也許能幫你分憂呢。
”
霍容恺望向她。
司南枝迎着他目光笑道:“就算我幫不了什麼,但說出來,表哥心裡也會舒坦些吧。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表哥不信我還能信誰?”
霍容恺心下一松,或是被司南枝的話觸動,又或是因近日憋悶,他幾乎沒有猶豫:“枝枝,我不瞞你,朝堂上面出了些事,我也卷了進去。
要擺脫,隻能從繡衣統領入手。
”
“可那位繡衣統領……”霍容恺長歎,“該如何是好呢……”
司南枝也皺起了眉。
院内一時寂靜,幾隻麻雀飛來,在枝頭喧鬧。
忽然,司南枝眼睛一亮:“表哥。
”
霍容恺擡眼望她。
司南枝抿抿嘴:“我或許……真有個辦法能幫到你。
”
不知司南枝對霍容恺說了些什麼,但從那以後,霍容恺的心情明顯好轉,甚至重回後院,直奔主院。
“瑣事纏身,多日未來看你,”霍容恺在正廳落座,眼中閃過幾分真誠的歉意,“你怪我嗎?”
譚羨魚有些困惑:“侯爺為何這麼說,侯爺忙于家事,我哪裡敢怪侯爺。
”
譚羨魚自己聽了自己這話,心裡頭竟湧上一絲暖流。
她覺得自己挺能體諒人的。
霍容恺似乎放松了些,接着問起了霍沅皓和霍修宇的情況。
“沅皓還是那老樣子,一門心思跟着莫老前輩學學問,日子過得充實得很。
”
譚羨魚停了停:“修宇最近的進步幹不小,聽說他在京城和不少權貴子弟打成了一片。
”
一提霍修宇,譚羨魚就感覺自己像是無意間給自己添了個小難題。
上輩子把他培養得十項全能,這輩子卻給自己添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霍容恺點點頭,感慨地說:“嗯,沅皓光啃書不行,還是得多向修宇學習社交啊。
”
看着霍修宇在外面風生水起,他心裡既驕傲又滿足。
那才是他期望中兒子的形象。
譚羨魚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現在的霍修宇,不僅是社交高手,四書五經也是滾瓜爛熟,雖然還沒到顯山露水的時候,但将來必是驚才絕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