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戚霆骁揉揉眉心,随即嗤笑了一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
這股子偏執,和當年那位傳聞中的安平長公主如出一轍。
林纭扯扯嘴角,說:“公子,您若是真有好事将近,那位溫姑娘可知情?”
片刻後,林纭冷着臉拎着張圈椅從前廳出來,在院裡轉起了圈。
——
轉眼又是幾日,年關将盡,朝廷重啟在即,各府的拜訪活動也漸漸停歇。
霍容恺雖貴為侯爵,卻無實際官職在身,這年過不過完,對他而言影響并不大。
他日複一日地忙着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晚上外出飲酒作樂,回來後又接着忙活幫侯府添丁進口的大計,活得要比神仙還自在。
霍修宇也不甘落後,短短過去一個年節,借着小郡王的光,他就和京城衆多權貴子弟打得火熱,如今走到哪兒都是一聲“小侯爺”的尊稱,風頭甚至蓋過了霍容恺。
許是見霍修宇進步神速,讓他重燃了複興侯府希望,或是因大計推進順利,想到他很快便無需再依靠将軍府過活,心境比以往平和了許多。
不過,司棋總有法子牽制他。
一時陪讀共燭光,一時又溫情脈脈,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種柔情,更何況是霍容恺。
然而,暗格裡面的書信日益增多,司棋卻始終找不到确鑿的把柄。
新年過後不久,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戶部侍郎回鄉過年途中,因一農夫不慎觸怒于他,竟下令毀了人家的田地。
此事被錦衣衛探知,直接将此事上報給了皇上,皇上龍顔大怒,立即将其問斬。
連行軍作戰都要小心保護農田,在太平盛世卻鬧出這種事,且作惡者還是朝中官員,這讓朝廷顔面何存,皇上怎能不怒。
嚴懲戶部侍郎,那也是為了殺雞儆猴,以免将來再有人膽敢效仿。
皇帝雷厲風行,那些穿華服的特使也盯得緊緊的,事情解決得又快又圓滿。
他們不僅賠了農民的錢,還讓州政府派人幫忙恢複田地,朝廷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直線上升。
這小風波表面上很快平息,卻在暗地裡掀起了波濤。
霍容恺得知周侍郎被處決的消息後,臉就一直白着,沒到中便就急忙沖了出去。
他們在一家酒樓的雅間聚會。
酒樓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這裡正好适合掩人耳目。
“周侍郎是我們的同夥,那些特使恐怕是嗅到了什麼風聲,才對周侍郎下那麼狠的手!”領頭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渾身散發着長年居高位的氣勢,此刻神情凝重,更添了幾分壓迫感。
大家都對他的分析點頭贊同。
霍容恺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秦老,我們該怎麼辦啊!那些特使無處不在,萬一他們若是順藤摸瓜找到我們,咱們遲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