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侯府真真厲害,把周老先生诓去,就為了讓老夫人安心,這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幸好那天沒其他人求醫,不然要是耽擱了别人的生死,這賬該算在杏林堂頭上還是你們侯府頭上?!”
“周老先生可是說了,這風氣不能慣,否則人人都效仿,杏林堂還成何體統,周老先生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霍容恺聽着越想越不對味。
周老先生那次上門,他是知情的。
那是司南枝的主意。
他還以為司南枝用了什麼高招請來了人,原來手段竟是如此簡單粗暴。
這下可好,徹底把人給得罪透了。
霍容恺深吸一口氣,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那人又開口了:“反正周老先生是不會再出診的,如果侯爺不介意,杏林堂别的大夫可以随您回去看看。
”
杏林堂的大夫在京城是有名的好手,霍容恺哪裡敢挑剔。
既然周老先生請不動,他也隻能帶着一名普通大夫回府。
老太太對這名大夫顯然不滿意,霍容恺一番解釋後,老太太臉色雖不好看,但也勉強接受了。
再鬧騰,恐怕連這醫生也留不住了。
得知侯府已和周老先生結了梁子,老太太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當初确實是自己嚷嚷着要周老先生來的,司南枝的方法是糙了點,可也不能全都怪她。
老太太歎了口氣,終究沒說什麼。
從此,大夫每日兩趟地上門,又是換藥方又是針灸,老太太的狀況确有好轉。
一日,司南枝來向老太太請安,見她依舊有些郁郁寡歡,便提議道:“姨母,若是大夫治不好您的病,要不……咱們找個懂行的來驅驅邪怎麼樣?”
老太太神色一凜:“你是說,我這裡不幹淨?”
那一刻,即便是陽光燦爛,老太太也感到四周陰風陣陣。
司南枝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看姨母一直不見好,就想換個法子來試試,說不定有用呢。
”
老太太聞言,心下也動搖起來。
霍容恺陪在司南枝身旁,聽到這話,不由皺眉:“迷信之言怎能當真?”
司南枝對他擠了擠眼,拉着他走到一邊,小聲說:“姨母可能和上次一樣,心裡不暢快罷了,既然現在請不到周老先生,咱們就得另想辦法,讓姨母舒心才是正理,不是嗎?”
她說的這話,确實有幾分道理。
霍容恺一點頭:“行,就按你的主意來,你考慮得周全。
”
于是,司南枝便風風火火地幹起來了。
這事兒傳到主院,譚羨魚不禁挑了挑眉:“這位謝小姐可真能鬧騰,這種法子竟然也能想得出來。
”
“可不是,”抱琴接口道,“謝小姐已經找人去了,夫人,我們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