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屋,戚霆骁安排譚羨魚安頓下來,随即喚來了太醫。
太醫一番仔細的檢查後,說道:“侯夫人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受到了驚吓,加上秋水寒冷,受了些風寒,我這就去煮碗姜湯,喝了就能好。
”
戚霆骁心頭的石頭這才落地,待太醫走後,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你帶換洗衣物了嗎?我讓人去拿。
”
譚羨魚輕輕點頭:“抱琴知道放在哪兒。
”
窗外樹影婆娑,似乎有人離開了。
不久,太醫端來了姜湯,譚羨魚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飲着。
戚霆骁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你家裡真是夠亂的,一個愣頭青都這麼無法無天,宮裡都敢對你下手,你還留在他們家做什麼,不怕哪天小命不保?”
言下之意,他已經将譚羨魚跟安遠侯府劃清了界限。
片刻沉默,他又問:“你對那個霍家人,就這麼喜歡嗎?”
譚羨魚瞅了他一眼,也沒吱聲。
她這态度擺明了是認可,戚霆骁心浮氣躁地站起身,在床邊踱來踱去:“你說說,你是不是讓那家人給灌迷魂湯了?現在在太醫院,不然我多召喚幾個大夫給你瞧瞧毛病去!”
外頭候着的大夫脖子不由自主地一縮。
這位繡衣衛的頭頭平常瞧不出什麼表情,今天卻發了如此大的脾氣,看來真是動肝火了。
譚羨魚依然低着頭不言語,就連喝着姜湯的手也停了下來。
戚霆骁察覺不對勁,彎腰一瞅,才發現她眼圈泛紅,淚水悄無聲息地滑過臉龐。
戚霆骁心頭一緊,連忙接過她手中的姜湯放到一旁,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哎呀,我錯了,那我不提了行吧,你、你别哭啊。
”
“他們待我不好,我哪裡會不知?可你怎麼就以為我會喜歡那樣的人呢?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個不辨好歹的傻瓜,對吧?”
“哪能呢!”戚霆骁握着她的手,原本想讓她打自己出氣,又怕傷了她,隻好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羨魚,我真錯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别生我氣了,好嗎?”
外頭的大夫面無波瀾地假裝整理着衣襟,心裡直嘀咕:怎的就坐這兒了,還撞上戚大統領這旁人不曾見過的一面,這小命怕是要玩完了!
譚羨魚抽回手,三下五除二抹幹了眼淚:“戚大統領剛才還救了我,我哪敢埋怨您呢。
”
“羨魚你大人有量,别跟我計較這些小事。
”
這時,卧室的門輕輕響了兩聲,外面一個男聲傳來:“統領,抱琴把衣服拿來了。
”
“進來吧。
”
抱琴捧着衣物進來,大夫連忙站起來:“我已經吩咐人備好了沐浴的熱水跟幹淨的毛巾,在後面房間裡。
”
抱琴連忙鞠躬緻謝:“多謝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