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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說的這話,分明是極力袒護。
隻要司南枝和采薇稍加附和,老夫人便會立刻确認她的清白。
司南枝卻隻冷笑一聲,仿佛心灰意冷:“不必了,表哥既已不信,我多說何益……多年的兩小無猜,竟比不上一方手帕……呵,證據确鑿,我無力辯駁,任憑處置吧。
”
語畢,她跪倒在地,不再言語。
霍容恺望着她,眼中閃過掙紮。
老夫人疲憊不堪:“羨魚,此事你看如何是好,你有何見解?”
譚羨魚欠身答道:“事态尚未明了,姨娘之言僅是推測,那侍衛亦有可疑之處,不如先令司姑娘閉門思過,侍衛則調至前院做雜役。
”
此言公允,老夫人望向她,點頭贊同:“就這樣辦。
”
譚羨魚迅速處理妥當,禁足的都禁足,打發的都打發。
見霍容恺神情恍惚,未加理會,領着司棋離去。
回到主院,門扉合上,司棋急切問道:“夫人,為何不借此機會徹底解決司夫人,何必隻禁足呢?”
她心中不悅。
為此事勞心勞力,結果隻換來個禁足,讓她難以接受。
“你沒聽出我婆婆言外之意嗎?雖說是讓我提意見,實則決策權仍在她,”譚羨魚解釋,“我婆婆并不愚鈍,你與那侍衛配合如此默契,我若照你之意行事,她必會察覺。
屆時,司姑娘的處境另說,我們倆倒可能先栽進去。
”
司棋一愣,細想之下,譚羨魚所言不虛,不禁打了個寒戰:“是是是,還得是夫人考慮周全!唉,都是我将事情給想得太過簡單了!”
她原本以為,證據确鑿,便能一舉成功扳倒司南枝,卻忽略了在這侯府後院,主宰裁決的并非公正無私的法官,而是司南枝的姨母。
司棋心裡越琢磨越是害怕,到最後連坐着都不安穩了,開始在房間裡轉圈踱步。
譚羨魚見狀,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說:“好啦好啦,現在不是平安無事嘛,别再去想那些了,就當自己從沒摻和過這檔子事兒,快回家去,這兩天少在外面晃悠。
”
司棋木然地點了點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抱琴輕輕歎了口氣,說:“夫人,您特地跑這趟也夠累的了,讓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可好?”
譚羨魚點了點頭。
想了想,她壓低聲音吩咐道:“關于司姑娘那邊,不用瞞着霍修宇,他該了解的都得告訴他,還得想辦法煽風點火,讓他鬧騰起來。
”
“鬧得越熱鬧越好。
”
既然司棋已經搭好了戲台,她索性就順着這股勢頭,讓這出戲演得更加持久些。
抱琴不解地問:“可夫人,老太太和侯爺一向偏愛那位,萬一他真鬧起來,司姑娘怕是關不了幾天便會被人放出來的呀!”
“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