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霍沅皓這個年紀學習四書五經正合适,但尋常的孩子六歲才啟蒙,到了八歲才接觸這類學問,而霍沅皓入學多久了呢?
“小公子極是勤勉,聽說他每日歸家後,還要讀書至深夜才肯休息!”
“深夜?”譚羨魚眉頭微蹙。
霍沅皓正值成長關鍵期,怎可熬夜?
譚羨魚連忙讓抱琴送了一碗熱粥到偏院去,并反複叮咛霍沅皓要早些歇息。
——
夜已深沉,練武場上劍光漸斂,酒壇碎裂聲四起,一個魁梧的身影随之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碎裂的酒壇幾乎在練武場的一隅堆成了小山,戚霆骁面上滿是酒氣熏蒸的迷離。
“公子啊,您真是不知痛啊,”一旁書生模樣的人無奈地瞧着他,“被退婚喝一場,人家成親喝一場,今天見人家夫妻恩愛又喝一場,這麼多年過去,您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呢?”
戚霆骁嗤笑:“我無長進,你又有何長進?”
繡衣使者的威名震懾州郡,在京城雖不至于讓人聞之喪膽,不過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吏哪個見到他不腿軟?
“嘿,你就嘴硬吧!真要有本事,哪還用得着大半夜自個兒灌悶酒啊,”書生接口道,“少爺,心裡要真是放不下譚姑娘,幹脆直接搶回來嘛!反正她在侯府這兩年也不舒心,這事兒您心裡門清的吧!”
戚霆骁心頭猛地一顫,可随即腦中閃過那兩人白天在街頭親密無間的畫面。
他眉峰一緊:“不舒心?我看她滋潤得很呐!搞不好明年侯府就該添丁進口了!”
書生擠出個不冷不熱的笑容:“那我提前恭喜少爺,快要做叔叔了,紅包準備包多少銀兩,我好提前預備着去?”
片刻之後,書生雙手拎着半人高的酒壇,面沉如水,在練武場上一圈圈跑了起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着。
這段時間裡,斓小娘在司南枝的扶持下漸漸硬氣起來,隐隐有了與司棋分庭抗禮的意思,倒也沒見她使什麼壞心眼。
司棋懶得和斓小娘争那些瑣碎事,倒也因此得了些清閑,除非霍容恺去找譚羨魚的麻煩,她才會插手,其餘時間就在自家院子裡忙活,似乎有什麼計劃正在悄悄進行。
轉瞬便是端午佳節。
那秋香色的浮光錦已被裁成夏衣,司南枝又給老夫人送去了一整套流光溢彩的頭飾,逗得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連聲稱贊,手都沒松開過。
“夫人,現在司姑娘出手真是闊綽,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披金戴銀的了。
”
抱琴憂慮地說,“夫人,這樣下去,侯府會不會被掏空啊?”
“我看,也差不多了。
”
最近時日雖安穩,但司南枝花錢卻越發豪爽,對老夫人,她說是爹娘留下的财産,老夫人絲毫沒有懷疑,導緻司南枝愈發不知節制。
這些事情,譚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