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霍容恺消失不見,司南枝才收回了目光。
看來,僅憑她一人,難以掌控霍容恺。
她……需要個盟友。
而霍容恺,離開松壽院,徑直前往主院。
譚羨魚剛聽仆人通報時,還沒回過神,直到霍容恺邁進屋内,她才不由微怔:“侯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霍容恺心頭閃過一絲受傷,随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棘手感。
譚羨魚對他如此冷漠,想要赢得她的信任,看來絕非易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眼神真摯地望着她:“羨魚,我承認之前做得不對,這麼久忽視了你的感受,你……能給我個機會,原諒我嗎?”
“侯爺的意思,我實在不明白。
”譚羨魚的笑容裡藏着幾分苦澀。
“别怄氣,”霍容恺的眼神如同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我清楚這些年冷落了你,但羨魚,我們結婚才兩年,未來……還有大把時光。
”
“相信我,往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
”
此刻,譚羨魚的笑容徹底凝固,内心泛起陣陣寒意。
這家夥,莫不是哪裡不對勁?
“聽說和豐樓新添了菜品,我記得你曾很喜歡那裡的口味,今晚……我們一起去嘗嘗如何?”
譚羨魚嘴角微掀:“侯爺怕是記錯了,我對和豐樓的菜肴從無好感。
”
事實上,她更偏愛自家小廚房鄭媽的手藝,那是伴随她成長的味道,百吃不厭。
霍容恺臉上閃過尴尬。
“我記得你身旁有個廚藝不錯的嬷嬷,不如這樣,今晚我過來與你共進晚餐如何?”
“不必麻煩,”譚羨魚語氣陡然冷淡,“侯爺您日理萬機,況且熙兒晚上也會來用餐,我這小院,可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
拒絕之意明顯,且不留情面,幾乎等同于直言不願與他同桌。
畢竟如此大的院子,怎會連張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然而,霍容恺并未如往常般立刻變臉,而是站起身來,道:“好吧,你心有怨氣也是應當,我不怪你。
羨魚,我是真心想要對你好。
”
“許久未陪你逛街了,過兩天,我們就去。
”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說罷,霍容恺轉身即走,連開口說不的機會也沒留給譚羨魚。
抱琴滿臉困惑,譚羨魚眉間緊鎖。
事出反常,這人究竟打什麼主意?
入夜,司南枝特地命采薇去請了斓小娘過來。
斓小娘從前不過是打掃的丫鬟,司南枝從未正視,今日一見,卻發現斓小娘其實生得頗為清秀,皮膚雖非雪白勝雪,但也算得上清麗脫俗。
“阿婉,”司南枝含笑招手,“過來坐!”
斓小娘心中一顫,依禮行禮後方緩緩落座。
察覺到她的局促,司南枝笑容更甚:“阿婉,在侯爺的身邊侍奉也有時日了,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