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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眼中含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抱琴走上前問:“你是何人?”
“奴、奴婢是在松壽院理的打掃丫鬟,”那丫鬟畏縮着說,“因為家裡的姐姐生病了,卻沒有錢治病,所以……所以……”
話未說完,那丫鬟又“砰”地一下磕頭在地。
“擡起頭來。
”
那丫鬟身體輕輕一顫,猶豫着擡起了頭,但不敢正視譚羨魚,目光不敢落在她的臉上。
“長得如此标緻,人又本分,做粗活真是可惜了,”譚羨魚惋惜地搖搖頭,“抱琴,回去拿二十兩銀錢過來,給這姑娘送去。
”
“是。
”
主仆二人直接離去,而那丫鬟仍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
一路回到主院裡的暖閣,譚羨魚還沒顧得上喘口氣,就看見廳内站着一個身着黑錦衣的修長身影。
即便是冬日,那人穿着也不顯得厚重。
譚羨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你來做什麼了?”
“我不能來嗎?”
那人轉身,挑了挑眉。
譚羨魚微微擡了下手,抱琴立刻轉身把房門關緊了。
“侯府這般大,你是怎麼找上門的?”她問。
戚霆骁不屑地“嘁”了聲:“這侯府算大?隻要你在京城裡找個角落躲起來,我保證不超過一刻鐘就能把你揪出來。
”
“真是了不得,”譚羨魚淡淡回應,“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提到正題,戚霆骁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說你天真你果真就天真,怎麼就讓人家算計成功了呢?”
被人下了絕子藥,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小事。
他昨晚就想來,但想到譚羨魚應該還在睡,才強忍着等到今天。
譚羨魚聞言一愣:“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事,就連将軍府的人都還沒告訴。
“你調查我?”她有些意外。
戚霆骁恨得牙癢癢:“譚羨魚,你的機靈都用在我的身上了嗎?你要是對别人也能這麼機警就好了!”
譚羨魚避開了他的眼神,說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
“他們這樣對你,你還能忍?”
戚霆骁跨前幾步,他那高大的身軀幾乎将譚羨魚整個包圍,“你跟他離婚,我幫你抄了侯府出氣!”
譚羨魚抿着嘴唇:“我有我的計劃,你别插手。
”
複仇如果假手于人,還有什麼意義。
戚霆骁冷笑了一聲,可卻沒有再争執,退後一步說:“但願你真有辦法。
”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已經找了個…民間醫生,來幫你調養身體,半個月之後到,到那時候我再來,帶着你去見他。
”
“江湖郎中?”
譚羨魚迷惑地擡頭看着他,“你該不會恨極了我吧?”
這人是想讓她死嗎,連這點心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