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事?”
霍容恺遲遲不開口,司南枝又追問了一遍:“你和她,是何時開始的?”
“枝枝,”霍容恺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過往,也沒意義了。
”
他雖沒明說,但司南枝心裡明白:“是在沈嬷嬷離開,我去壽安堂照顧姨母的那陣子,對吧?”
除了那段日子,他們幾乎形影不離,霍容恺根本沒那個機會。
那段時間,顯然是唯一可能。
見霍容恺避開自己的視線,司南枝感覺呼吸都要停滞了,說話時帶着哭腔:“那時我在一步不離地照看你母親,可你卻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你就沒有覺得對不起我嗎?!”
霍容恺下意識皺眉:“枝枝,那同樣也是你姨母。
”
“你照顧自己的姨母,原本就是分内之事。
”
這話一出,司南枝的心更沉了。
眼前的這個人,讓她感到異常陌生。
然而下一瞬間,霍容恺将她摟入懷中。
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好了枝枝,既然司棋已經是我的妾室,那我總不好總是冷落她。
我們枝枝最懂大體,一定能理解我,對不對?”
司南枝沒有搭話,隻在他懷裡哭泣起來。
霍容恺耐心地安慰她,眼裡卻閃過一絲釋然。
雖然這消息來得突然,但至少以後,他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老太太得知司棋懷孕,也是驚喜萬分,把全家都叫去了壽安堂。
“羨魚,你吩咐下去,庫房不管有什麼滋補的東西,全都給司棋送過去!”
老太太滿心歡喜,“你一定要照顧好司棋的孕期,不能有任何閃失!”
見老太太這麼高興,霍容恺暗自慶幸自己聽了譚羨魚的話。
“是,”譚羨魚起身行禮,“婆婆放心,侯府好久沒這麼好的消息了,兒媳知道輕重,定會盡心照料。
”
老太太聽了她的話,才放下心來。
她望着司棋尚未隆起的小腹,眼神溫柔,久久不願移開。
衆人在老婦人這裡坐了一陣,才紛紛起身告辭。
司棋尾随着譚羨魚去了庫房,譚羨魚遵照老太太的命令,讓庫房的管事把所有滋養身體的珍貴物品都拿了出來,甚至一根人參須也沒落下。
從庫房出來後,譚羨魚領着衆人回到主院,說道:“這些東西都給你拿回去,無論是熬來喝還是換成銀子,都随你處理。
”
司棋心裡一驚:“可是,夫人,這、這些真的給我嗎?”
“當然是給你的,”譚羨魚顯得比她還詫異,“這些東西即使不給你,也不會落到我手裡,反正婆婆已經開口了,自然就該給你。
”
司棋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心裡五味雜陳。
雖說是這樣,但譚羨魚完全可以拿她當擋箭牌,把這些好東西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