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平時從未給譚羨魚送過東西,唯有那碗湯藥,所以抱琴一直都記得特别清楚。
經她一提,譚羨魚想起來了。
确實有那麼回事。
當時,她還感激婆婆的體貼,正因那碗藥,她堅信侯府重視她,沒想到……
那竟是碗斷子絕孫的藥!
譚羨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也就是說,從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這些人就沒打算讓她生孩子?!
第19章檢驗學業
就算霍容恺根本對她無意,甚至新婚之夜都未共處,但他們還是給她下藥。
為何如此?
是為了
确保不會有意外嗎?
譚羨魚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說真的,即便現在能懷,她也不願意再懷上霍容恺的孩子。
想不想是一回事,可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世上,無人有權利剝奪她成為母親的自由。
這事沒那麼簡單,不能就這麼算了。
屋内猛地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幽深的地獄深處。
“抱琴,你去查一下沈嬷嬷的情況。
”
“還有,麻煩你親自帶幾個保镖走一趟胭脂巷……”
自此之後,譚羨魚似乎把這事抛到了腦後,每天按部就班,平靜得仿佛對此一無所知。
老太太的壽宴剛過不久,轉眼就到了中秋。
鑒于上次的意外,這一次的宴會,說什麼老太太不敢再讓司南枝獨自操辦,而是親自吩咐譚羨魚在旁邊監督。
這下,司南枝看譚羨魚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
如果說之前隻是些無關痛癢的小手段,那麼現在,簡直是将對方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了。
譚羨魚倒也不懼她,兩人眼神交鋒,仿佛有火星四濺。
盡管這次中秋宴也出了一些小插曲,但好在沒有演變成太難堪的局面,老太太權當沒看見,事情就那麼簡單地過去了。
又過了幾天,将軍府的那邊傳來消息。
“大夫人說後山莊園已經整理妥當,問您何時有空,想陪您一同前往。
”
抱琴說道。
譚羨魚想了想,說:“那就定在明天吧。
”
眼看時間不早,再拖下去,怕是今年冬天都無法開業,那損失的估計就是一大筆銀子。
抱琴點頭答應,轉身離去準備。
第二天清晨,主仆二人便動身前往将軍府,到了将軍府後又換乘了一輛輕巧平穩的馬車,向後山莊園進發。
剛駛離主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譚羨魚掀起窗簾向外望去,隻見一隊士兵正押解着人進城。
這場景似曾相識。
“這也是那位錦衣使的‘功勞’,”譚大夫人四下看了眼就收回視線,“前不久有個知府剛被押解過來,最近幾天陸續送過來的,都是那知府手裡的人,恐怕接下來幾天還有熱鬧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