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色光着腳下床:“床上的也都換掉!”
隻要是霍容恺碰過的東西,她都覺得不幹淨。
抱琴答應了一聲,喚來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床上的所有東西換成全新的。
譚羨魚再次洗了個澡,這才再次躺下。
利用她洗澡的時間,抱琴外出安排了護衛。
回來後點燃了安神香,恰好趕上服侍譚羨魚洗完澡休息。
另一邊,霍容恺黑着臉回到了司南枝那裡。
司南枝還沒睡,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猛然聽到聲響,司南枝微微一驚,看到來人是熟悉的面孔才放下心來。
很快,她就留意到霍容恺的不同尋常:“表哥,你為何……”
隻穿着中衣就出來了?
面對司南枝的眼神,霍容恺臉上一熱。
心裡暗暗責怪自己糊塗,明明有别的住處可去。
偏偏跑到司南枝這裡來,又被逮了個現行,讓人笑話!
但現在走也為時已晚,霍容恺索性上前坐下,說:“嗯,我以為你睡了,在屋内換衣服會打擾你,就在外面換了。
”
盡管這話編得有點勉強,司南枝還是信了。
司南枝臉龐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表哥,你真是體貼人呢?”
霍容恺此時還不知兒子被打的事,見司南枝臉紅,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情愫。
他正要湊近些,忽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不合适地響了起來:“侯爺!夫人讓我們将您的衣物送回來了!”
屋内的旖旎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變得有些尴尬。
兩人對望了一眼,随即又各自移開視線。
“……睡吧。
”
轉眼又是安穩的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侯府平安無事,沒再出過什麼狀況,霍沅皓在家族學堂裡也站穩了位置,深得莫老先生的賞識。
第一個月的月考成績相當不錯,連老太太知道了都歡喜,感到頗為榮耀。
但霍容恺和司南枝就不那麼高興了。
畢竟當初兩個孩子一同進了譚家的家族學堂,現在其中一個已經能夠在那裡立足。
自家孩子反而在家裡趴了一個月養傷,傷剛好,還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這事兒,換成誰都開心不起來。
老太太終究還是記挂着自己的親孫子,于是在這一天,又召譚羨魚去了壽安堂。
“羨魚啊,沅皓在家族學堂站穩腳跟的确是好事,不過你也别忘了修宇,”老太太說,“那天,修宇雖言語不當,但也受了罰,養了将近一個月才好,足以讓那邊明白我們的态度,要不……你再去跑一趟?”
譚羨魚眉頭輕輕一皺:“那一照婆母的說法,是打算還要讓修宇去譚家的家族學堂?”
“怎麼了?”老太太略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