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鬧至深夜,以至于清晨未能及時給夫人奉茶,請夫人莫要責怪。
”
言畢,她盈盈一福,眉眼間閃過一絲恨意,卻在擡首間消弭于無形。
霍容恺素來待她如珠如寶,從未有過半句重言,必是譚羨魚在背後有所動作,才使得霍容恺變了臉色!
恨隻恨自己地位卑微,縱然知曉譚羨魚背後搗鬼,也隻得主動低頭示好。
譚羨魚輕應一聲。
司南枝窺視其神情,小心試探:“……妾身失儀在先,求夫人寬恕。
”
譚羨魚不動聲色地審視她,二人雖不算陌生,但此番司南枝首次展露軟弱,倒令她頗感意外,更不明其來意,遂順着說道:“我并不介懷,若是為此事,你便回去吧。
”
司南枝輕咬下唇,面露難色:“夫人,妾身已在此久候,您若不歸,妾身哪敢離去,生怕被誤會誠意不足,故而一直等候至今……”
言畢,她輕輕捶打着雙腿,似是站立已極困難。
譚羨魚這才恍悟,原來她意圖進入自己的院落,恐怕是想去尋霍修宇。
看來霍容恺回家後,與司南枝有所交流。
見司南枝幾欲跌坐的模樣,譚羨魚颔首允諾:“既如此,便進來稍作歇息。
”
司南枝眼中閃過喜色:“是!”
一行人進入院中,譚羨魚顯露出疲态,司南枝連忙說:“夫人奔波勞碌,實在辛苦,不如先行休憩,妾身稍息片刻就離開。
”
譚羨魚同意,頗為給面地離開,抱琴卻一臉不解,司南枝怎反客為主,邀主人去歇息,這等事聞所未聞。
譚羨魚居然真的答應,抱琴滿頭霧水。
回到寝室,稍待片刻,一丫鬟前來:“夫人,那位姑娘去了霍修宇的房間。
”
譚羨魚聞言,見抱琴驚訝之色,也未多解釋,自顧解散發絲,預備午睡。
晚間,譚羨魚終于在一個月後再次見到霍修宇。
相比初來,他似乎更加圓潤了些,圓滾滾如同球狀,華服加身,神色間卻隐含抑郁,舉手投足透露着不樂意。
“母親。
”
霍沅皓恭敬行禮,霍修宇隻是敷衍地拱手,連嘴都懶得張開。
譚羨魚點頭,示意他們入座。
席間,譚羨魚不時為霍沅皓夾菜,旁邊的霍修宇見此景,不悅地撇嘴。
這女子此刻裝得端莊賢淑,但他銘記于心,母親因她受責!
若非母親親來吩咐,他怎會前來做戲!
霍修宇心中盤算。
既同桌而食,她既然能照顧那病恹恹的弟弟,自然不敢怠慢自己。
等會兒,他要将她夾的菜擲地,并狠狠踩踏,以洩心頭之憤!
然而,霍修宇左等右等,直至譚羨魚起身離席,仍未等到任何食物。
霍修宇猛然睜大眼,難以置信地質問譚羨魚:“你為何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