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險些忽略,譚羨魚心思細膩。
他欣慰地望向譚羨魚,語氣溫和:“就依你的意思辦。
”
譚羨魚眉間細微地皺了皺:“但我與霍修宇向來不親近,此事還是侯爺與他商議為佳。
”
霍容恺二話不說便答應。
畢竟是親生骨肉,自當親自上心。
起身欲行,又戛然止步:“今日枝枝身體不适,未能前來問安,非故意為之,請勿介懷。
”
此事本是司南枝失禮在先,若譚羨魚存心刁難,司南枝難以辯駁。
聞言,譚羨魚眼神略顯詫異。
好好地,為何向她解釋這些?
但譚羨魚依然點頭:“無妨。
”
霍容恺這才安心離去。
霍沅皓随即整理妝容而來。
又過許久,霍容恺面沉如水地出現。
他滿臉的憤怒昭然若揭,滿腔怒意難以忽視。
他大步上前,沉聲說:“你帶……他去吧。
”
言畢,霍容恺拂袖而去。
他疾步返回熏風院,對着還沒起床的司南枝,罕有地發了脾氣:“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望着霍容恺怒容滿面的背影漸行漸遠,抱琴滿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呢?”
霍沅皓也跟着眨巴了幾下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譚羨魚尋求答案。
譚羨魚輕松地擺了擺手,道:“随他去吧,反正我們也沒招惹他生氣。
”
責任自然輪不到他們來擔。
抱琴細想之下,的确如此。
于是她說:“夫人,準備帶回的禮物都已收拾妥當,奴婢已經吩咐他們在外頭等候了。
”
譚羨魚輕輕颔首:“那我們出發吧。
”
一行人遂即出門,登上寬敞穩實的馬車,沿途直奔侍郎府而行。
兩家雖同處京城,卻一南一北,往來一趟需得一炷香的時間。
離家多日,譚羨魚歸心如箭,然京城之内禁止策馬疾馳,她隻好掀起窗簾,向外張望,以分散思鄉之情。
路上,一行押着囚犯的士兵隊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囚犯約摸三十多人,老幼婦孺皆有,手腳皆被枷鎖束縛,衣物雖破舊污穢,仍可辨認出材質的昂貴,顯然這些人在淪為階下囚前非富即貴。
士兵行動,通常關乎朝政。
前世此時,她還深陷侯府家務,無暇他顧,對眼前之事并不明晰。
不過,譚羨魚對此興趣寥寥。
最終,馬車穩穩停在了侍郎府的大門前。
侍郎府顯赫一時,府邸氣派非凡,兩尊威猛的石獅守護着門庭,盡管門外并不像别的重臣府第那樣有士兵站崗,卻自有一種莊重之氣,使人不敢輕舉妄動。
馬車甫一停下,譚羨魚現身,即刻有一隊士兵從府内小跑而出。
領頭的快步上前,恭敬向譚羨魚拱手行禮:“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