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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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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他都險些忽略,譚羨魚心思細膩。

     他欣慰地望向譚羨魚,語氣溫和:“就依你的意思辦。

    ” 譚羨魚眉間細微地皺了皺:“但我與霍修宇向來不親近,此事還是侯爺與他商議為佳。

    ” 霍容恺二話不說便答應。

     畢竟是親生骨肉,自當親自上心。

     起身欲行,又戛然止步:“今日枝枝身體不适,未能前來問安,非故意為之,請勿介懷。

    ” 此事本是司南枝失禮在先,若譚羨魚存心刁難,司南枝難以辯駁。

     聞言,譚羨魚眼神略顯詫異。

     好好地,為何向她解釋這些? 但譚羨魚依然點頭:“無妨。

    ” 霍容恺這才安心離去。

     霍沅皓随即整理妝容而來。

     又過許久,霍容恺面沉如水地出現。

     他滿臉的憤怒昭然若揭,滿腔怒意難以忽視。

     他大步上前,沉聲說:“你帶……他去吧。

    ” 言畢,霍容恺拂袖而去。

     他疾步返回熏風院,對着還沒起床的司南枝,罕有地發了脾氣:“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望着霍容恺怒容滿面的背影漸行漸遠,抱琴滿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呢?” 霍沅皓也跟着眨巴了幾下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譚羨魚尋求答案。

     譚羨魚輕松地擺了擺手,道:“随他去吧,反正我們也沒招惹他生氣。

    ” 責任自然輪不到他們來擔。

     抱琴細想之下,的确如此。

     于是她說:“夫人,準備帶回的禮物都已收拾妥當,奴婢已經吩咐他們在外頭等候了。

    ” 譚羨魚輕輕颔首:“那我們出發吧。

    ” 一行人遂即出門,登上寬敞穩實的馬車,沿途直奔侍郎府而行。

     兩家雖同處京城,卻一南一北,往來一趟需得一炷香的時間。

     離家多日,譚羨魚歸心如箭,然京城之内禁止策馬疾馳,她隻好掀起窗簾,向外張望,以分散思鄉之情。

     路上,一行押着囚犯的士兵隊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囚犯約摸三十多人,老幼婦孺皆有,手腳皆被枷鎖束縛,衣物雖破舊污穢,仍可辨認出材質的昂貴,顯然這些人在淪為階下囚前非富即貴。

     士兵行動,通常關乎朝政。

     前世此時,她還深陷侯府家務,無暇他顧,對眼前之事并不明晰。

     不過,譚羨魚對此興趣寥寥。

     最終,馬車穩穩停在了侍郎府的大門前。

     侍郎府顯赫一時,府邸氣派非凡,兩尊威猛的石獅守護着門庭,盡管門外并不像别的重臣府第那樣有士兵站崗,卻自有一種莊重之氣,使人不敢輕舉妄動。

     馬車甫一停下,譚羨魚現身,即刻有一隊士兵從府内小跑而出。

     領頭的快步上前,恭敬向譚羨魚拱手行禮:“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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