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訓的這麼慘,那娘們不該給我們兄弟支付些醫療戰損費嗎?更何況我們又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善人,裝進口袋裡的錢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小弟紛紛附和。
“就是,那娘們不讓我們好過,她也休想好過。
”
————
方幻早在蘇鶴,謝遷倆人出胡同時就告了别。
目光對着蘇鶴露出歉意。
“我還有點事,隻能先麻煩蘇哥你先帶着謝哥去醫院看看手有沒有問題了。
”
蘇鶴剛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真切,壓根摸不準謝遷的受傷程度,現将人帶至一家店門前,借着招牌跟路燈的光,看着沾着髒污灰塵的手指指紋,唯中間的掌心還算白淨。
他的手指對着掌心輕輕一戳,身前人仿佛呼應他的舉動般,倒吸一口涼氣。
五指不受控制的蜷縮,不等蘇鶴下一步動作,手抽了回去,謝遷眼眸裡波光潋滟:“班長,行行好,我估計自己受了嚴重的内傷,真挺疼的。
”
如果方幻此刻在場,估計能單手比出一個六字。
他不懂愛,但能讓一個前期比較容易害羞,拒絕肢體接觸的酷哥轉變為一個綠茶,盛世白蓮男絕對是愛慘了的。
謝遷本以為按照蘇鶴以往怼人的習慣,一定會不留情面的罵回去,但蘇鶴卻主動牽上了他的手,掌心覆上溫熱。
蘇鶴壓下心中的煩躁情緒,他除自己前世的阿婆外,是第二次為某些人的傷口認真過:“去醫院看看。
”
走了幾步,牽手的胳膊拉開距離伸的不能再伸了,蘇鶴退回兩步回頭:“你不疼了?”
何止是不疼,謝遷跟剛解凍的溪流一樣,激流勇進,奔騰着越過山澗,如脫缰的野馬。
内心發出尖銳爆鳴。
啊啊啊啊啊——媳婦牽我的手了!
媳婦認可我了!媽媽我出息了!
手指動了動,謝遷帶着難以言喻的激動回握回去。
他想,我能連着一星期不洗手……不!一個月!
面上卻藏龍卧虎,謝遷腿長,兩步站在了蘇鶴身側:“走吧。
”
示弱果然有用,以後可以經常試試。
天氣溫度不高,冷風吹拂而過,即便穿着暖和卻也遏制不住涼意不經意間,偷奸耍滑的鑽進衣袖。
幾個擦肩而過的行人有的裹緊了大衣,有的克制不住,低頭打了個噴嚏。
很奇怪,蘇鶴倆人穿的都不算很厚,但掌心傳來的熱度卻連帶着身子一起暖洋洋的。
謝遷的穿着有些敷衍,白色毛衣下面搭配着深色睡褲,應該是走的急,外套沒來得及穿就匆匆出了門。
還好有身材跟臉撐着,就這醜逼穿搭還能吸引一兩個路人目不轉睛的看過來。
謝遷受不了診所的消毒水味,但一想到自己還能再多牽上一會兒,心裡的那點恐懼煙消雲散,邁腿進門時手卻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