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喜”,如果蘇鶴在場,他真想揪着人的衣領子問一問,床鋪上究竟養的是什麼東西?
摸着觸感又像蛇又像蜥蜴的。
更不必說那一手摸到的玩意兒還他媽的會動。
會動!
他跟那個男生吓的,當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隻是坐的不是個地方,将關押倉鼠的紙箱坐爛了。
按照蘇媛的想法,他們特意在外面買來了蚯蚓之類的小蟲子,裝了滿滿一玻璃瓶,就等摸上蘇鶴的床鋪一股腦倒上去。
蘇鶴的床上也不知暗處裡養了什麼東西,床簾拉起,遮的嚴嚴實實。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隻是撩開了床簾一角,看也不看,就徑直将手伸了進去。
結果不撩不要緊,一撩出了事,倆人左腳絆右腳,火速将手撤離案發現場,摔了個前仰馬翻。
順便殃及無辜——姜倉搭的倉鼠窩子。
唯一好的一點是,他們拿着用來裝蟲子的玻璃瓶死死在手裡攥着,一點沒碎,更沒有任何蟲子掉出來。
最終怎麼出的宿舍王厲不太清楚,隻覺得渾渾噩噩的,大腦聽不得一點使喚。
但對于倉鼠丢的事,他尚有一線發言權,既然沒找到倉鼠的屍體,那就意味着倉鼠在屁股的壓倒性範圍中死裡逃生。
至于竄到了哪裡,這可不關他的事。
思考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王厲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我隻不過是特地來送驚喜的,可跟你家倉鼠的失蹤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
反正蘇鶴此時也不在現場,隻要他打死不承認,那任誰也奈何不了他。
人群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立馬精準鎖定了蘇鶴,并好心将讓出一條空道來方便蘇鶴走過去。
姜倉看着王厲霎時變黑的臉色,拍手指着蘇鶴道:“現在人來了,說說你到底準備了啥驚喜吧?”
對于王厲跟蘇鶴向來不對付這件事,同學們心知肚明,想想也知道,黃鼠狼怎麼會給雞拜年呢?
擺明了的不安好心。
王厲呆愣愣的看着蘇鶴的腳步愈來愈近,他們個頭差不多高,但蘇鶴目光沉沉,周身的冷氣散發開來,愣是走出了兩米八的氣場
王厲心中警鈴大作。
尼瑪,這人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但不可能,他當時來宿舍裡,将裝蟲的玻璃瓶一路塞進了懷裡,直到開門逃跑時還不忘先将玻璃瓶藏進大衣裡,沒有分毫的蛛絲馬迹,蘇鶴又不是神人,沒道理會察覺到。
蘇鶴并沒有跟他糾纏下去,隻是擰開門把手走進宿舍,最終還不忘将門嚴絲合縫的關上,留下一句淡淡的“你們繼續”,就再也沒有現身出現過。
門外衆人面面相觑了會兒,姜倉繼續指着王厲的鼻子罵道:“看吧,蘇哥壓根不吃你這一套,你究竟對我蘇哥咋樣我們心裡也清楚,沒必要找個這麼敷衍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