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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遷偷偷打量着自己爺爺的神色,又補了一句:“我之前給他打過預防針,不打緊的。
”
蘇鶴問:“怎麼打的?”
“我說萬一有天我領進門一位男媳婦你會咋樣?我爺爺聽完後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當即老當益壯,拄着拐杖追着我在院子裡跑了三圈。
”
蘇鶴:……
老鐵,不要太離譜。
你爺爺就差沒把“goaway”貼你腦門上了。
謝老爺子坐在保镖搬來的凳子上,眼神已然平和了許多。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蘇鶴。
他說:“這位同學,爺爺想跟你單獨聊會天,給個機會嗎?”
第25章
此言一出,謝遷就跟小雞護犢子似的不由分說将蘇鶴護在了,哪怕他現在行動不便,但并不妨礙他護自己媳婦的決心。
“爺爺你也老大不小了,留着髒話回去訓斥我爸媽不好嗎?怎麼小輩的事情你也想摻合一腳。
”
蘇媛咬緊牙關,扯了下謝老爺子的衣角,慘兮兮的扯着那一點布料,眼淚洶湧如洪水決堤,仿佛下一秒就能開口說出“這個賤人,爺爺你不定不要輕易放過他”等類似的話。
可這是耽美文,顯然不能按照言情打臉的套路來走。
她是衆人眼中的高嶺之花,未來謝家溫柔賢惠的謝太太,她要忍住,要矜持。
于是從謝老爺子的角度,隻看到了即将滑落出眼眶外面的眼淚在眼眶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壓根不帶往外掉的,咬着下唇片的牙齒差點沒把皮咬下來一塊兒。
一直注重禮儀大于姓名的謝老爺子總算窺見了一點他乖孫子嫌棄蘇媛的理由,一股子小家子氣,還不如坐着的那位落落大方。
思及此,他還略帶嫌棄的往周邊挪了挪,如此輕微細小的舉動沒有引起蘇媛的懷疑,可以說她現在滿心滿眼,一門心思撲在蘇鶴仍舊跟謝遷牽在一起的手上。
蘇鶴腦子發漲,跟這些人在一起相處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現在正愁沒法逃離呢,這就有人親自将梯子搭過來了。
所以他答應了。
謝遷這個二愣子,連回答都沒聽清就敢直接興沖沖的将蘇鶴即将抽出去的手重新撈回來:“聽見沒?老頭,我男朋友說他——”
一秒後,他終于緩過勁兒來,重新組織語言:“你答應了?”
蘇鶴說:“沒聽清,那我再重複一遍?”
謝遷:“……”
謝遷:“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多留一秒會死嗎?”
蘇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蘇鶴跟謝老爺子并肩出去時,謝遷在病床上就像個被人遺棄的小狗,小狗垂着腦袋,不敢大聲喊人,隻能眼巴巴的偷偷望着。
結果蘇鶴一次也沒為他回過頭。
室外适時飄來了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