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不管怎樣,蘇鶴長得再怎麼好看,再怎麼優秀,也是個男人,蘇家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翹首以盼的兒媳是個男人的。
蘇媛很快說服了自己,自己先将門推開了。
“謝哥哥你……”
哪怕在心裡告知自己無數遍那個清秀俊逸的男孩子搶不過你,但在病房裡看到蘇鶴的身影後,她還是第一時間紅了眼眶。
在病房還沒被敲開前,聽着隔着房門也壓抑不住的哭腔,蘇鶴隻感覺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他回頭看着大敞開着的窗戶,覺得跳出去完全不成問題。
想法是美妙的,但不妙就不妙在,他身邊躺了個謝遷,隻要他一袒露出想走的念頭,謝遷總能第一時間以洩露他會蠱術為由将他的念頭壓回去。
謝遷小聲說:“是兄弟嗎?”
蘇鶴回他:“我是被逼的。
”
謝遷繼續道:“幫一下忙,班長,就當助人為樂了。
”
蘇鶴:“未婚妻?”
謝遷脫口而出:“我們是被迫定的親,我不喜歡她。
”
蘇鶴卻說:“她喜歡你。
”
這話确實沒法反駁,謝遷心一橫,破罐子破摔道:“你幫我應付過去,回頭我給你帶兩隻稀有的劇毒物種,成交嗎?”
蘇鶴讨價還價:“我要四隻。
”
謝遷:“……行。
”
一拍即合,就這麼說通了。
見蘇鶴同意,謝遷一隻手直接搭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他的。
蘇鶴挑了下眉:“不要動手動腳。
”
謝遷卻委屈起來:“你答應過我的,我們不親密一點,怎麼騙得過她?别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女人精着呢!”
蘇鶴看他一臉正色,也就握了回去:“隻是做做樣子。
”
謝遷答應的很是痛快,手指卻更緊的握上去:“放心,我是好好青年,社會主義接班人,幹不來占人便宜的事。
”
他們配合的像不像不知道,但蘇媛卻驚的當場将保溫杯摔在了地闆上。
她試圖想找到倆人演戲的證據,但目光卻是定定的落在倆人十指緊扣的手上:“謝遷,你不是真喜歡他吧?可他是個男生啊——你家裡的長輩不會同意的。
”
謝遷臉上沒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有的隻是從容淡然,他跟蘇媛兩種不同的态度間,反倒是蘇媛更像是被抓包的那一個。
謝遷說:“我眼睛不瞎,愛情不分性别,怎麼?你歧視男性?”
門外走廊裡卻傳來了拐杖敲地的聲音,走的平穩緩慢。
蘇媛适時掉了兩滴眼淚:“謝遷,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随便在外面找個男生當對象啊,你爺爺年紀多大了啊,你總要為他考慮的。
”
像是驗證他的話般,老年人威嚴的聲音在隔着門還有一米距離的位置處傳來:“小遷啊,小媛她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