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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我怎麼躺在床上的?”
白宏在底下拿着擔架沒好氣道:“那是你爺爺我的功勞,還不趕緊下來給爺爺磕一個?”
姜倉沒急着怼回去,他現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白宏手中的擔架上面,尤其是謝遷手腕上的一抹鮮紅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下來:“咱謝哥這是……想不開的節奏啊?”
他戴着眼鏡真是一點也不冤,但凡再仔細看點,就知道那玩意兒不是血是結的痂。
聽不下去的蘇鶴本想站起來,結果站了一半,衣角那頭被床上還在沉睡的某位牢牢攥在了手心裡,他稍用一些力氣,居然沒有扯動。
醫師啧啧稱奇:“按理來說,這位同學确實處在睡眠狀态才對。
”
蘇鶴壓着脾氣,一根根的将攀上來的手指掰下去。
掰至最後一根時,從身後傳來一句“謝哥”,就見原本躺着不動的人睫毛顫動兩下,手指猝不及防的再次收緊,比上一次抓到還要牢固。
敏銳捕捉到謝遷動作的蘇鶴:……
你一個大男人裝暈你還要不要臉?
沒等他發作,等不及的姜倉在蘇鶴身後直嚷嚷:“時間不等人,抓緊時間,等把人送去醫院再煽情也不遲。
”
白宏直勾勾的盯着将倆人連在一起的衣角,仿佛要将那裡盯出一個洞來。
他說:“要不蘇哥你……就從了謝哥吧?”
謝遷就這麼被倆室友齊心協力擡上了擔架,有前後負責出力的,還順手牽羊一個陪同。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到達醫務室的床上。
從醫多年的醫師趁着姜倉兩人還擔架的功夫,一眼看出謝遷的把戲:“小同學,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接着要在你攥人家衣角的手背上紮針,細針無眼,沒準就不小心紮歪了呢?”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手指已經落回了床上。
醫師看了眼蘇鶴:“要陪着嗎?”
蘇鶴剛說一個不字,謝遷聲音微弱的張開了口:“蠱……”
蘇鶴回頭,隻看見謝遷用口型一字一頓道:“你是知道這位醫師的脾性的,你猜我要是将你會蠱的事講給他聽會發生什麼?”
原主因為不想跟學校裡的人有過多牽扯,都是在校外買治療抑郁症的藥物,偶爾一次在路上跟學校裡的這位醫師撞上了。
醫師一眼就看出原主有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沒事總愛拉着他談心,灌上大堆的心靈雞湯。
導緻害羞腼腆的原主在路上遠遠看到他的身影都會換道走。
但這位半百的老頭見過的,談過心的人多了,對于其中一員的原主也隻有零星一點印象。
這沒什麼可說的,關鍵是他對于苗疆蠱事尤其感興趣,沒事總愛從圖書館裡借來大批相關資料,一研究就是一晚上,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