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躲閃,壓根不敢跟人對視,更别提順着蘇鶴往下滑的袖口,他看到了一雙泛着兇光的眼睛,沒等他想看個清楚,眨眼功夫已經沒了蹤影。
被暗處盯着的感覺使推心裡一陣發慌,他直覺感到蘇鶴身上藏了不得了的東西,幾滴冷汗打濕額間頭發,他幹巴巴的問道:“蘇同學你是練過嗎?”
應該是練過的,要知道前世他可沒少赤手空拳的在野豬口中奪食,各種猛獸毒物在他眼中,隻分兩種情況,能吃的跟能訓的。
原主的身子骨雖然與他前世相比遜色了些,但打幾個人不在話下。
蘇鶴活動了下手腕:“還行。
”
氣氛陷入沉寂模式。
衆人将靠不住的黃明推了回去,七嘴八舌的誇獎着“帥”跟“酷斃了”的詞彙。
體委咳了一聲,成功把視線吸引了去。
他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别浪費,打打球,配合一下,多多培養默契。
”
體委想起上次蘇鶴投籃的英姿,為了取得隊伍裡其他人的信任,更為了展現他的實力,他問:“蘇同學,能将你上次投籃時的舉動再展示一遍嗎?”
謝遷将手中的球遞過去:“來吧,班長。
”
黃明的眼睛因為他的一句稱呼瞪的老大了,不是,是你的班長嗎?你就叫?
還叫的這麼親?
一覺醒來,真正的班長估計天都塌了半邊了。
蘇鶴沒有刻意耍帥,這次跟上次對比,離球籃的距離還要多上個兩三米,但蘇鶴也隻是花費幾秒時間象征性瞄準一下,随後籃球毫無懸念的又一次進了球籃。
體委的眼睛比上次還要亮堂:“不愧是我,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
見到如此有實力的隊友,衆人的掌聲雷動。
“蘇哥”就這麼當場被叫上了,叫的心甘情願。
比賽還沒開始,他們已經開始暢想勝利的喜悅了。
但真正實操起來,事情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複雜的多,一場籃球,幾個人的隊伍打的雞飛狗跳。
蘇鶴不僅投籃投的準,在球場上也賊拉猛,一場下來,除了謝遷偶爾幾次能從他手下奪球,别人連挨到籃球的機會都沒有。
好好的一場團隊比賽,愣是被他打成了個人秀。
在蘇鶴第七次躲過夾擊,成功扣籃後,幾個隊友掐着腰氣喘籲籲,他們總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第十二次後,沒搶到一次球的其他幾位已經麻木了。
他們一邊喘氣一邊望天,開始思考“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的哲學問題。
别人變态的不像常人,蘇鶴這個變态就不是個人。
體委急切的在邊上指揮着,眼看沒有半分成效,他也是肉眼可見的着急。
等到他們打完下了場,他一個個的數落着每個人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