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後,蘇父領着蘇鶴出來時,滿臉愧疚。
“爸的錯,爸沒照顧好你,爸明天就帶着兩根荊條去你媽墓前負荊請罪。
”
倒也大可不必。
蘇父看了一會兒天空,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醫生說可能會伴有狂暴症出現,這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在學校裡不會被人欺負。
”
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有那麼一瞬間,蘇鶴在蘇父的身上看到了前世撫養她長大的阿婆的影子。
那一天跟以往的任何一天裡沒多大的區别,真要挑一個不同點出來的話,那就是蘇鶴殺了人。
那是一個賊人,從外面跑到他們村莊裡來,應該是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慌不擇路翻窗,藏在床底,他太過匆忙,沒注意到在門外隔着一層簾子看他進來的阿婆。
很快他家的房門被敲響,來人兇神惡煞,打着火把過來查看情況,正是追賊的那批人。
阿婆于心不忍,沖他們撒了謊,隐瞞賊的去向,教他平安躲過這次的追殺。
等火把遠去,再望去時隻能看到零星一點火光,阿婆才招呼人出來。
可那賊人非但不領情,還直接架刀在阿婆脖子上,在他看來,死人可比活人守信用的多。
所以他死了,蘇鶴在他刀尖抵上阿婆脖頸的下一瞬,操縱毒蛇鑽進褲腿,毒牙劃傷皮膚。
毒發作的速度很快,賊人沒個幾十秒功夫就倒地不起。
本來他是可以不用死的。
阿婆制止過他,但他卻沒有聽勸。
阿婆說:“殺戮過重不好。
”
但在看到蘇鶴冷着臉将刀踢遠後,她又笑了:“這樣也挺好,你不會平白受了委屈。
”
不過原主也是個能忍的,受那麼多委屈都不帶跟親爹訴苦的。
忍有用的話,自己房間的抽屜裡面也不會有那麼多瓶治抑郁症的藥了。
托蘇父濃厚父愛的福,他帶着沉甸甸的藥物進了宿舍。
蘇父臨走時盯着蘇鶴受傷的腳踝看了好半響:“需要我安排家裡的阿姨炖些豬蹄湯送過來嗎?”
都說吃哪補哪,蘇父深信這個道理。
蘇鶴表示拒絕:“不用麻煩。
”
蘇父掩面欲泣:“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跟爸不親近了,孩他娘——”
蘇鶴太陽穴隐隐作痛,那是被吵的。
“我同意了。
”
經過他爹的高調出場,論壇上有關他的“破産”謠言不攻自破。
姜倉看着他提着那麼大一袋子東西進來,還以為是吃的,伸手過來讨要。
蘇鶴側身躲過:“是藥。
”
姜倉不信:“你先别說話,等我看過後自有定奪。
”
蘇鶴見他實在感興趣,就将一袋子丢在他桌子上,任由他上下其手。
姜倉不摸不要緊,一摸摸出來兩大疊白花花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