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彈了一下青蛇的頭:“還知道不傷人,算你識相。
”
擡頭目光不見半分慌亂。
“嗯,很聽話,你也可以嘗試養一隻。
”
謝遷:“……”
如果他沒看走眼,這好像還是一條毒蛇,除非他不想活了。
謝遷對蛇抱有極大恐懼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他親愛的母上大人。
那時他年紀尚小,不太記事,隔壁有對夫妻外出辦公,要隔很久才能回來,寵物蛇不方便照顧,便特意選了謝母在家時間将蛇打包送了過來。
彼時謝母正跟謝遷玩抓阄遊戲,随意便将裝蛇的全覆蓋,隻餘一點通風口的保溫箱擱置在一旁。
卻不想玩遊戲太深入了迷,裝蛇的保溫箱跟裝紙條的箱子顔色相近,謝母不帶檢查,直接就遞出了手,五子棋失敗的謝遷按照母親要求将手伸進箱子後,隻感覺有什麼濕滑黏膩的東西在手心遊走,涼意蔓延開來,激得他的手腕不由一陣戰栗。
他試圖抓住,但幾次都是從手心遊走,隻留下冰冷觸感還在掌心停留。
最重要且讓他後怕的是,這玩意兒是活的。
謝母發覺不對勁後,隻看到了将手伸出箱體,在他手腕處纏了一圈,嘶嘶吐芯子的小蛇。
至于他兒子,差點沒給他表演個原地去世。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刻進骨子裡裡的疼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反而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積越深。
青蛇還想轉頭過來時,謝遷上前兩步,直接摟住了蘇鶴的腰。
溫熱觸感令謝遷喉頭一緊,從未幹發梢滴落在森白皮膚上的水滴上仿佛有微光在閃,馬甲線一路延伸到白色布料往下。
青蛇趁着他愣神的瞬間,順着謝遷的褲腳往上攀爬,謝遷目光沿着蘇鶴白得發光的脊背往下遊移時,自個腰上的一截蛇尾映入眼簾。
蘇鶴想上前一步掙開束縛,奈何腳上不便叫了一聲“小黑”。
在謝遷的視線範圍内,青色蛇尾就跟感應到雷達一樣,跟個螺旋槳似的來回搖擺。
謝遷想撤開,沒留意到地闆上的水漬,當即鞋底一滑,在載倒前,手還在蘇鶴腰間放着。
兩道接連不斷的骨骼撞擊聲響徹宿舍,一聲比一聲清脆,有謝遷當人型肉墊,蘇鶴隻是在頭撞到謝遷胸膛時,有些發蒙。
他現在大半個身子癱在謝遷身上,浴袍亂着,露出大半大腿,所幸重要部位遮擋的嚴絲合縫,沒有走/光。
身下的人克制的喘/着粗氣。
蘇鶴剛撐着坐起身子,宿舍房門不知何時開了。
方幻現在嘴巴張開的面積能塞下一隻鵝蛋。
欣賞着現場好戲,不遠處鍋口朝地的大鍋跟個無助亂入的孩子,他好半天才終于找回聲音:“不是……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