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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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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對視。

     袋子破了大孔,裡面的藥品散落一地。

     蘇鶴拍着褲腳,想站起身卻怔然一痛,痛感來源于右腳腳踝,掀開一看,果然紅腫了大片。

     謝遷顧不得滾落的藥瓶,半蹲下身子關切問道:“沒事吧?” 蘇鶴憤恨的一眼讓他倍感心虛的摸着鼻尖:“我其實吧,覺得你走的太快了,想提醒你注意一下路況,表達關懷。

    ” 能直接關懷到醫務室也是一種本事。

     蘇鶴想嘗試着站起身,但幾次都是站挺不到一半又果斷坐了回去。

     如果眼刀能殺人,謝遷估計早就被捅成馬蜂窩了。

     唯一還算三肢體健全的人兩步跨下台階,拾撿沒滾多遠的藥瓶,洞口處打了死結,将藥一股腦裝了進去,從外面看起來還挺像樣。

     謝天謝地謝遷傷的是手,不是腳,要不兩個身殘的一蹦一跳互相攙扶着去就醫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可惜出醫療室十分鐘不到,剛打卡确認下班的醫師就這麼被堵在了門口,鑰匙還在鎖孔裡卡着。

     半小時前打完招呼的謝遷依舊禮貌:“白老師好,您這是要下班啊?” “……真是難為你還記得,同學,趕在下班的前一分鐘裡還不忘給我找麻煩。

    ” 他身上的白大褂還沒卸下,銀質的眼鏡框給這位本就年輕清秀的男老師多了幾分書卷氣。

     身為醫生的責任心在召喚,他隻能将鑰匙轉一圈拔出來後,将醫務室的門推開放人進來。

     謝遷攙扶着蘇鶴緩慢前行途中,還不忘提醒道:“老師,假發歪了。

    ” 脫發,秃頭,這是很多醫護人員心中永遠的痛,尤其是像他這種工作不到五年,脫發隻剩地中海的。

     聽說沒有幾個熬夜的醫生能找到自己稱心如意的洗發水,預防頭油的效果倒是随着時光推移而愈發顯著。

     剛拉開椅子坐下來的白老師就連伸向抽屜拿東西的動作都帶着一種淡淡的都死感,他将筆帽扣上:“我突然有點後悔放你進來了。

    ” 隻恨時間不能倒流。

     他撩起褲腿看了一眼,挑眉道:“我印象裡你離開我的視線才二十分鐘不到吧?挺喜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感覺?感覺傷疤才是男人身上該有的勳章?” 阻礙美好下班時光的戾氣挺大,謝遷沒好意思吱聲,這簍子是他一手捅出來的。

     白老師操心的多交代了幾遍不要沾水,别做大幅度動作的事項後,一手把他們推出了門,後腳溜得極快,生怕蘇鶴他們倆人中其中任何一個想不開,轉身再來個回馬槍。

     根據互補原則,倆人加起來總算湊齊一對完整四肢。

     蘇鶴全程繃着一張冷臉,直到謝遷在下樓梯之前過問他的手機微信好友。

     “我們這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了,介意加個聯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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