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這樣的惡意。
他統統視而不見,在眼光的追随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剛路過前桌時,有人扒拉兩下他的衣角,蘇鶴回頭看見了緊縮眉頭,面露難色的漂亮姑娘,也就是齊格口中的女神,她指了指蘇鶴的座位,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
伴随着她的動作,一大段有關她的記憶湧入腦海,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校花在平時對他多有照顧,也怨不得齊格在沒搞清事情緣由之前,能直接記恨上他。
或許原主會冷淡的在不知該如何表達下默默走掉,但他是穿越進這個身體裡的亡魂,蘇鶴低頭道了句謝謝,還是義無反顧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桌兜裡傳來一陣細密的吱吱聲,還包括抓撓聲,像是指甲在鐵片上發出的輕微聲響,聽着動靜感覺不止有一兩隻,更多的目光聚集過來,更有甚者還提前笑出了聲,他們在等着看蘇鶴的笑話。
等着他被桌兜裡的東西吓到臉色發白,四肢僵硬。
“丁零零”後,他們又不約而同收回了視線,那意味着上課了。
上一世的經驗讓蘇鶴不用确認,通過氣味早已在進教室時就已經認出了桌兜裡究竟有什麼,他朝前排借了幾張紙巾,才肯将手伸進去。
第6章
蘇鶴還沒有跟吱哇亂叫的老鼠共同擁有一張桌子的愛好,紙巾是用來擦拭清理桌兜跟桌面的。
蛇以極快的速度從袖口裡鑽出來,沒幾分鐘功夫,肚子鼓鼓囊囊的,耳邊再沒有了煩人的吱呀聲,它挺直胸膛,一臉得意的打算原路返回,但擁有重度潔癖的蘇鶴看不過眼,在書包裡撈出一瓶酒精對着它刺啦兩下,拿出一張又一張的紙巾擦了又擦,差點沒把蛇擦秃噜皮了,終于還是将蛇放了回去。
在四周觀察的同學不知道蘇鶴低頭擦弄着什麼東西,身軀跟寬大校服擋得嚴嚴實實,似乎還隐隐有着一抹青色在晃,有幾個壯着膽子,伸長了脖子來看的,都一一被從講台上走下來的白胡子老頭敲了回去。
老頭是教語文的,身上自帶一種來自于書香門第的氣質,據說是校長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從名校裡挖來的,曾經還是校長的老師,老人本身不差錢,也極其憎惡這些滿腦子沒幾兩正事的花花公子哥們,平時在教學上尤其嚴厲。
好多達官顯貴的富二代們威脅無果後,也隻能頂着威壓将委屈默默咽進肚子裡,課堂上,一個賽一個的端正,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這位老頭不高興,教棍落在身上可是不分輕重的。
伸頭的坐在前排的捂着脖子吃痛揉捏了一會兒,後面幾排陸陸續續縮了回去,就連幾個經常不拉校服拉鍊的都默默把拉鍊一口氣拉到頂部,剛好抵達下巴,怕一個不留神,細長的棍子就敲在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