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跟車身一樣的鮮豔紅色,頭頂還帶着個大大的閃電造型的黃色标識,還有大片的星星碎鑽點綴,燈光打上去,一閃一閃,布靈布靈的。
蘇鶴當時隻覺得自己是不是脾氣太好了,所以某位自來熟就這麼說服自己跟他交了一場單方面的朋友。
他幾乎沒怎麼猶豫,直接原封不動地甩了回去,那眼中是明晃晃的,不帶任何驚豔的嫌棄。
謝遷留意到了,脫下自己頭頂的綠色頭盔扔了過去,無奈歎道:“祖宗,咱能先分得清輕重緩急後再嫌棄嗎?您行行好,先湊合個半個小時,馬上就能脫離苦海了,行嗎?”
綠色頭盔沒扔兩秒,又再次回到了謝遷的手裡,蘇鶴這次嫌棄的是綠色頭盔上沾染的木香氣,好聞是好聞,但香味過于濃郁,他頭腦還有些昏沉,可能是靈魂還沒能完全适應新身體,他掩了下鼻尖,被香味嗆的咳嗽了一聲。
謝遷沒想到這麼一個看着個頭不低,身形略顯消瘦的人身子骨這麼虛弱,笑臉一收,沒了打趣的心思:“我有時經常載着我的發小他們一起出去玩,一個大男人,不僅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說,還經常喜歡噴上些雜七雜八的香水。
”
他說完,為了自證清白,還特意吸了下鼻子:“我最近有些感冒,沒太能聞得出來。
”
但他沒說上兩句好聽的話,最終還是一副直男做派道:“不是我說,兄弟,你沒事真的可以多泡一些枸杞來補補身子。
”
他接下來的話,蘇鶴沒怎麼聽進去,他也是話痨一個,但不代表他能好脾氣到讓旁人像個蒼蠅成精般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皺眉比了個暫停手勢,還是忍着性子,看着手中幾近沒電的手機,還沒等他找出租車下單,手機直接賞他一個明晃晃的黑屏。
他還在路邊吹着冷風,摸着冷冰冰,黑漆漆的手機時,油門聲再次襲來,謝遷帶着他的騷包摩托來了,還故意停靠在他身側。
還沒等謝遷再次開口,蘇鶴果斷接下騷包紅頭盔,在謝遷笑意盈盈的眼神注視下,長腿邁上了後座。
初秋的天氣不算很冷,但畢竟臨近傍晚,一路疾馳下,不少冷風灌進衣擺褲角。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蘇鶴偏頭打了個噴嚏,聲音傳到謝遷耳朵時,某人就跟炸毛的貓一樣,如果不是騎車在路上奔馳着,他能當場跳起來:“你小心一點啊,我身上這件外套可是全球限量版的,更别提還簽上了我偶像的簽名,現在可是一件難求。
”
蘇鶴在心裡暗罵了句有病,啞着嗓子回了一句:“别吵。
”
耳邊傳來低沉壓抑的笑聲,沒一會兒,謝遷的聲音順着風聲刮進耳畔:“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經逗呢?”
蘇鶴隻當是場耳旁風。
更不經逗的你還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