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太子殿下寬容仁慈。
”鄭元武繼續說道:“而咱們這幫人,從上到下,還沒有爛到骨子裡,知道不好意思,知道慚愧,還有的救。
”
“明日一早,全部集合,太子殿下親自訓話,各自傳令下去,明日一早,誰要是讓我看到他們打不起精神來,不管是臉上,還是衣着方面,有一絲懈怠,等着挨軍棍吧!”鄭元武目光淩厲:“意思,都要傳達到了,從明天開始!整頓營中這股浮躁的風氣!把屬于千牛衛的意氣風發,全都展現出來!”
“把屬于千牛衛的驕傲,全都拿回來!”
“誰要是想要做爛泥,收拾東西滾回家去做爛泥!沒人攔着!”
“是!!!”
聽完鄭元武的訓話,營帳中的人,大聲應和着,幹脆利落。
聲音傳出營帳外,傳出去很遠。
營地裡的千牛衛,大半數人,都聽到了。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一頭霧水.......
李承乾也沒有睡意,在廳中坐下,從一邊的諸多書冊當中抽出一本冊子,開始翻看。
随後,又開始研墨,提筆在冊子上寫寫畫畫。
隔壁營地裡的千牛衛要訓練,明日要去講話。
也要提前有準備才行。
李元昌洗漱完後,走到院子裡,發現廳中還有燈火,于是便走上前去。
房門敞開,他看到了坐在桌案前的李承乾。
之前自己不在營地裡的時候,他就是這般勤奮的吧。
或者是,晚上自己都回屋子裡休息了,他還是這樣。
李元昌歎息一聲,上了台階,走進了屋子裡。
“大晚上的,你不休息,還在忙啊。
”李元昌在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還有點事情,忙完再睡吧,而且現在也不困,剛洗完澡沒多久,精神的很。
”李承乾笑了笑。
李元昌往桌案上一瞥,見李承乾好像正在寫什麼有關于訓練士兵的東西。
“這邊營地裡每天都在訓練,訓練模式不都是已經固定了嗎?你要改嗎?”李元昌好奇問道。
李承乾搖頭。
“這邊不用改。
”李承乾解釋着:“而且,我在這裡隻待一個多月,沒有必要改,就算是要改,也是等蘇将軍和王叔回來,再另行商議,這裡兵士的訓練,用的是蘇将軍的練兵法,他自有一套體系,我不過多插手。
”
“我手上的,是準備給旁邊營地,千牛衛的訓練。
”
“千牛衛?訓練?他們訓練什麼?他們可是千牛衛,比這莊子上的王府兩衛都要強,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還用這樣基礎的訓練方法嗎?”
李元昌搞不明白。
這咋想的?
“眼下在莊子上,隻能這樣,不是嗎?”李承乾解釋說道:“場地,器具都是有限的,而且,我也沒有想要說要求他們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在長安城中,千牛衛也有專門的訓練,隻是在莊子上,隻能一切從簡。
”
李元昌點點頭。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
也是,條件有限,一切從簡。
這樣的話,總比千牛衛那幫人整日在營地裡閑着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