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小侄琢磨着,莊子上多少比這大安宮能熱鬧一些,即便是想出去走一走,外面的風景也不錯,又靠着書院,也能看看大唐未來的人才是如何成長起來的。
”李複對着李淵解釋着。
李淵微微颔首。
“書院啊,你那書院都建完了?今年動工不是鬧騰了挺大的動靜嗎?要是還在修建的話,哪兒還有功夫修什麼行宮,行宮不行宮的倒是無所謂,反正你也在修新宅子了,朕就算是到莊子上住,又能住多長時間呢?你那宅子就足夠了,還是先專心将精力都放在書院上面吧,朕知道,那莊子上的書院,還是你的心願呢。
既然有這個能力,也開始做這件事了,就将事情辦好。
一來能了卻你的心願,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二來,這件事,對大唐也是有好處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為大唐培養更多優秀的人才,這不是一舉多得嘛。
”
“今年書院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書院的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夠完成的,小侄是打算分好幾次來做,往後的十年内,都算是書院的建造期,工程嘛,每年做一點就可以了,慢慢來。
”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看來,原先裴家的莊子,交到你手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李淵緩緩開口說道:“那麼大的一片地方,好好計劃計劃,不要浪費了。
”
“小侄都明白。
”李複應聲:“叔,小侄從二哥那裡得了個消息。
”
“恩?”
“就是,裴寂被流放到廣州,廣州都督是黨仁弘,二哥打過招呼,裴寂到了那邊,不會過多為難他,就算是流放到廣州,将來在廣州,也能安穩度日。
”
李淵歎息一聲。
“好,挺好的。
”
一邊說,一邊點頭。
如果聽到裴寂死了,李淵心裡難免會難過。
隻是流放,留了裴寂一條命,讓他安穩到廣州,過普通的日子,也算是李世民的仁慈了。
也是看在李淵這個太上皇的面子上。
畢竟,裴寂雖然犯下大錯。
可是幾十年的情誼,也不是真的就說斷就斷,要了人家的命還不難過的。
李淵本來心腸就軟,上了年歲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懷仁,你心裡是作何想的?”李淵問道。
裴寂與李複之間的恩怨,就是當初兩邊莊子結下的仇怨。
可能對于裴寂來說,不算什麼,似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對于李複來說,就不一樣了,差點被裴家莊子上的人打死,這份怨恨,在他心裡揭不過去也正常。
現在裴寂所在的裴家已經倒塌了,以李複如今的地位,想要針對一個被流放的裴寂,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想要要了裴寂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以前,小侄恨不得裴寂去死。
”李複說道。
“但是如今,裴寂的兒子已經死了,他的家已經沒了,留下一個老頭子,孤零零的去了廣州,小侄心裡沒有什麼想法,畢竟也是叔您的故交,在裴寂被流放,離開長安城之後,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李複說道:“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