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在長安城待着,幹匠作監理派的那些事情,還不如待在莊子上,整日風吹日曬的呢。
辛苦歸辛苦,但是日子過的舒心,雖然每天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但是少了跟長安城裡的其他人勾心鬥角,那比什麼都舒坦。
匠作監裡的人,很多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在那邊上差,每日裡說話辦事,還真是要小心翼翼。
尤其是,匠作監是給宮裡做活兒的,就更要小心謹慎了。
“你要是覺得沒事做是問題的話,那這個問題你大可以放心,不會沒事做的。
”閻立德說道:“隔壁莊子現在也是在懷仁手底下,不管是要建造行宮也好,還是修繕水利工程也好,都缺不着你一份差事。
”
“昨日裡不還說了嗎?那邊的規劃。
”閻立德說道:“估摸着中秋節過後,就能出來了,你現在河道的事情做完了,倒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歇歇,喘口氣,你要是實在是閑不住,就帶着人去隔壁莊子,去那邊看看河道水渠什麼的,提前都了解一下,到時候真要開工了,你直接拿出圖紙來,還有提前拟定好的章程,不是能節省很多時間嗎?”
“現在是河流的豐水期,看看情況如何,等到明年春天,再看看枯水期如何。
”閻立德提醒道:“眼下,多好的機會啊。
”
“真要是做的好了,兩三年内,朝廷看到了這邊的改變,說不定陛下就要下決心,重新整頓關内的水利呢,甚至包括河北河南也要考慮。
臨颍縣的前車之鑒擺着呢。
”
“北方的修好了,還有南方的呢,一輩子就這麼長,天下諸多事,能做的過來嗎?
你啊,杞人憂天,我看你就是閑的。
”
姜确聞聽此言,也是無奈苦笑。
可不是嘛,就是閑的。
“我啊,說句實在話,隻是現在還不想回到長安城,回到匠作監當中去。
”姜确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是做這般考慮啊。
”閻立德看向姜确:“不覺得長安城裡舒服了?”
“人呐,無論如何,這裡舒服,才是真的舒服。
”姜确指了指自己的心。
“哈哈哈哈哈。
”閻立德哈哈大笑:“你啊你啊。
”
看着姜确被曬黑的面龐。
竟然覺得,在長安城,坐在匠作監的衙門裡喝水聊天,不舒服了。
“覺得莊子上好了?”閻立德再次問道。
姜确點點頭。
“可能,這種心态,從臨颍縣回來的時候,就發生改變了吧,泾陽王殿下,的确是與衆不同,若說能在泾陽王殿下麾下做事,做對百姓有好處的事,就算是辛苦,心裡也覺得舒坦,老閻,你不覺得,這一整個莊子,就像是一個很美麗的夢嗎?”
“殿下,你,我,還有你弟弟,來到莊子上之後,大家都在做同樣一個夢,而現實裡,咱們都在為了這個夢而努力着,都想要看看,未來這個美夢成為現實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姜确認真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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