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總不能真的弄這麼大一整個石頭給雕琢出來吧,上哪兒找去?即便是找到了,也難以運送到這宅子裡來,都是堆砌出來的。
不過,這玩意兒,反正我俗人一個,我欣賞不出什麼好看來。
”
“誰不是呢。
”
又過去一個時辰,諸多百騎司的人,聚集在一塊。
“我這邊沒有發現異常。
”
“我這邊也沒有。
”
“後院沒發現。
”
“側院沒異常。
”
為首的百騎司的人蹙眉。
他總感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就這麼簡單?什麼都沒有發現?
長安府衙的人查抄的,就這般徹底嗎?
“你們先在此等候。
”為首的人說道。
他說完之後,再次來到了裴家人所在的院子。
“裴家,有趣啊。
”為首的百騎司的目光掃視過裴家的衆人。
當中亦有不敢與之對視者。
見到那人,為首的這人走到他面前,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刀,用刀尖擡起了那人的下巴。
“給你個說話的機會,想好了就說,說不好的話,說不定我的手會抖,一抖,會見血。
”
被刀尖擡着下巴的裴家人打了個哆嗦。
那刀,很冷。
“上差,陛下隻是說讓你們抄家而已。
”裴寂出言說道:“整個裴家,戴罪之人,被流放的,也就隻有老夫一人而已。
”
“其他的人,即便是裴家被查抄,宅子被沒收,他們也隻是沒了住處而已,不做官者,無罪,為官者,官降三級,此後亦無罪,上差這般做,不好吧。
”
裴寂在護着自家人。
那裴家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緊張的情緒也逐漸的消失,變得鎮靜起來。
“百騎司做事,跟官府可不一樣,官府能做的,百騎司都能做,官府不能做的,百騎司還是能做。
”那人握着長刀的手緊了緊,随後看向了被自己指着的那個人:“本官的話,你聽不聽,在你,但是你能不能活,能不能毫發無傷,在本官。
”
“我.......”那人咽了口唾沫。
而為首的百騎司見狀,心中了然。
必定是有事啊。
隻是,到底是什麼事,被自己遺忘了呢?
“頭兒,他們不肯說的話,那就先關他們兩天。
”
“是啊,反正都是被抄家流放的,關上一段時間也沒關系,到時候流放的啟程之後,再将他們放出來就是了,至于關多久,不還在您嗎?”
“關起來?”為首的百騎司說道:“關哪兒?”
“長安府衙,牢房裡啊,哪兒都行啊,哪怕是随便找個地牢,也行。
”
“什麼?!”
“啊?頭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
“關到長安府衙的牢房裡。
”
“還有。
”
“哪兒都行,随便找個地牢也行。
”
“地牢!”為首的百騎司恍然大悟。
這宅子,關押人的地方在哪兒?地牢呢?
這宅子既然是之前宇文化及在長安的住處,又怎麼會沒有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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