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泾陽王府就不似你如今這般,光棍一個了,你身為泾陽王府的主君,你要為整個家族考慮,你兒孫的前途,家族的興盛。
到那個時候,你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對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金錢,不在乎權利?
或許你會跟我一樣,也是要經營,也要去争。
”
“你不争,你的兒孫如何?不争,不經營,不為家族犧牲,家族遲早會走向衰落,那你如今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一直待在泾陽縣的莊子上,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地主去。
”
“裴律師雖然娶了臨海公主,但是一直隻是有個驸馬都尉的頭銜而已,并沒有官職在身上。
”裴寂說道:“他已經成家了,我有很多兒子,但是他是我最看重的,是裴家的嫡長子,是裴家的繼承人,他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是親自将他帶在身邊教導。
隻是,天不遂人願,或許,也是對我的懲罰,他并沒有像我想的那般成材。
”
裴寂感慨着,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如今也無力回天了,臨走之前,他還真想找人說說話,哪怕坐在自己身邊的,是曾經自己最看不上的泾陽王李複。
也就隻有李複,能夠與他這般閑聊了。
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
“泾陽王,有一件事啊,你猜對了,但是也猜錯了。
”裴寂眼神空洞,語氣平淡:“先前那些家族,給我寫的欠條,送到了我的手裡,欠條在我手裡,就算是把柄在我手裡。
”
“如此,他們見到裴家落到如今這地步,就更不會對裴家施以援手了。
”李複蹙眉。
都這時候,裴寂還捏着這些東西呢。
裴寂卻是搖了搖頭。
“我已經還給他們了,上一次蝗災流言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已經還給他們了。
”裴律師說道:“換他們在朝堂上說一次話。
”
“或許是起到作用了,律師他隻是被貶去了靜州做官,這個結果,比起欺君之罪來說,已經很好了。
”
“隻是律師那孩子,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他從小到大,太順了,在家裡,被視為裴家将來的繼承人,有我這個裴家的家主悉心教導,裴家所有的人都慣着他,聽他的,敬他三分。
”
“沒有經曆過什麼苦日子,一下子讓他到荊州那個地方去,他如何受得住,但是我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出如此下下策,甚至不與我商議,就用出這等昏招來,将自己折進去了,将裴家也折進去了。
”裴寂的雙眼,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即便是這樣,你都不舍得放棄裴律師。
”李複好奇疑問:“方才你與我聊天說話,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家族如何如何,但凡早點抛棄裴律師,裴家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
“甚至你自己都說了,你的兒子,不止有裴律師一個,斷臂求生,不好嗎?将一切的事情都讓裴律師背了,保全裴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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