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了,幹脆就送給你了,那宅子不差,一應奴仆也早就已經在宅子裡候着了,到時候,你人直接去住就是了,一切都是現成的。
”
“多謝陛下。
”李複拱手道謝。
李淵擺了擺手,笑呵呵的看着李複:“怎麼在泾陽縣莊子上的時候,你面對朕,侃侃而談,如今到了宮中,你我叔侄關系更親密許多,你卻如此拘謹了?這殿中隻有咱們二人,你無須拘束。
”
“以往在莊子上,侄兒隻是個平頭百姓,您呢,也隻是個朝中做官的,侄兒自然随意許多,如今在宮中,您是皇帝,我哪兒敢造次。
”李複笑道:“在來的路上,禮部的那些大人們,生怕我入宮面聖,在您面前失了禮儀。
”
李淵臉上的笑意更甚:“外人面前,規矩不可避免,但是如今沒了外人,咱們叔侄之間,便無須如此了,外頭那些人啊,不管是朝中的大臣也好,又或者是朕的親兒子,見到朕,都是一個模樣,弄得朕想要找個人聊聊天,說說話,都難啊。
”
李淵如今可謂是高處不勝寒了。
以前有個裴寂,在他身前陪着,裴寂是會猜他的心思的,說出來的話,他也愛聽。
可是裴寂此人,心思也深沉,人也足夠老道,該說什麼樣的話,總是撿着周全的話來說。
可是有時候,李淵就是想找個人,像尋常人那樣聊聊天。
可是身邊一個這樣的人都沒有。
在泾陽縣莊子上的時候,他跟李複便是相談甚歡。
若是沒有這層輩分隔着,不用非要暴露身份的話,跟李複這個孩子做個忘年交,也是極好的。
外有朝政,内有自家兒子的争鬥,李淵也是心力交瘁,如今坐在這兩儀殿中,與尋常暮年老人沒有什麼兩樣。
李複見狀,無奈一笑。
天家的事兒,他一個小人物,可解決不了,李淵發愁,那也是沒辦法。
“陛下别擔心,往後......”
還有更讓你頭疼的.......
李複語氣頓了頓,看着眼前自己的這位老親戚。
平心而論,李淵對他不錯,在還沒有确定他的身份的時候,就給他當靠山了。
兩人合夥做買賣,那文書上的私章,等同于一面免死金牌了。
李複倒是想幫李淵,但是這事兒,他幫不了。
秦王和太子之間,隻有一方徹底落敗,事情才能結束,否則就是無休止的争鬥。
現在雙方之間,誰勸都不好使,李淵也沒辦法,也做不出決定。
他保不住秦王,更保不住太子。
“往後若是陛下覺得在宮中煩悶了,可以多出來走走,透透氣,往後泾陽縣那邊莊子上,會越來越好的,到時候陛下親自去看看,便知道了。
”李複笑道。
說起泾陽縣的莊子,李淵倒是想起了李複修水渠的事兒。
“那邊水渠還修着呢?”李淵問道。
“一直沒停呢,隻要莊戶們有空,就都在那邊幹活。
”李複說道:“照這樣下去,雨季之前,應該就能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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