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秋風都打到家裡來了。
“這位小郎君,在寫什麼呢?”李淵見到李複之後,上前問道。
走上前之後,李淵見到李複之後,熟悉感更加濃重了。
總覺得,眼前這少年,似故人。
“畫圖呢。
”李複頭也沒擡,手上依舊在描繪線條。
倒不是他沒禮貌,沒畫完這條線之前,不能停啊。
“小子大膽。
”裴寂見李複頭也不擡,竟然對陛下這般不尊重。
李淵擡起手來,制止了裴寂,對着他微微搖頭,意思是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他并不介意。
李淵也定睛去看李複正在畫的圖,但是看了半晌,卻是看不明白。
見到李複停筆,李淵這才問道。
“小郎君這是畫的什麼?”李淵問道。
“今年莊子上要挖渠引水,灌溉莊稼,不然每年都跟隔壁莊子搶水幹仗,累得慌,還不方便。
”李複說道。
聽得李複的話,裴寂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接這話,隻得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淵。
“小郎君還懂得這個?”李淵驚訝的問道。
因為看李複的打扮,不像是田間地裡莊戶出身,也不像是工匠家的孩子,這一身長衫,料子雖然不算名貴,但是做工針腳,也是相當精細,必定是大戶人家的郎君。
大戶人家的郎君,讀書做官,又哪會來做這些事。
“不懂就問,不難。
”李複說道:“老人家這是出來郊遊踏青來了?”
“是啊,這春光正好,出來走動走動。
”李淵和藹可親的看着李複:“看你畫的這圖,可是通了整個莊子?”
“差不多吧,工程不小。
”李複說道。
“哦,這樣啊,那搶水又是怎麼回事?”李淵問道。
站在旁邊的裴寂一個哆嗦。
“老爺子有所不知,每年春耕,莊戶們靠着泾河上遊的水灌溉莊稼,但是春天的水可珍貴啊,春雨貴如油,年年春天雨水就那麼些,不下雨,上遊被隔壁莊子把持着,下遊的莊子能不能吃飽飯,要看人家的臉色,耽誤了春耕,整個莊子的人一年沒收成,沒飯吃,就得挨餓。
”
李淵聽了李複的話,回頭看了裴寂一眼。
裴寂趕緊低下頭。
“按道理來講,這種事,應是當地官府來調和,這修水渠,勞民傷财,耗費人力财力,誰來出啊?”李淵問道。
“這長安周圍的莊子,背後多得是朝廷勳貴,官府哪兒敢插手,就算是發生搶水的騷亂,各大二十大闆,糊弄過去也就是了,沒人管,就隻能自己來,至于挖水渠這事兒。
”李複笑了笑:“春耕結束後,莊子上有大把的人,至于費用,我自己掏。
”
誰讓這是自家的莊子呢?
“黃口小兒口出狂言,你自己掏錢?這修水渠引水,你可知要耗費多少銀錢?”裴寂問道。
“耗費多少錢也得修。
”李複的話,擲地有聲:“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修。
”
“勞民傷财,勞民傷财啊。
”裴寂搖着頭,嗤笑着說道。
在他看來,此子怕不是個傻子。
喜歡大唐:天上掉下個銅闆都得姓李請大家收藏:()大唐:天上掉下個銅闆都得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