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面呢,他來過臨颍,看過服務區,隻是那時候服務區還沒有修好,那會兒,我倆還坐在一塊感慨,晚上一塊在服務區的廣場上喝酒來着。
”
“這一眨眼,入冬了,人也走了。
”
姜确說着,也回想起了兩人坐在一塊,欣賞着月色,一塊喝酒聊天的情形。
“當初聊天的時候,他就提起過,說他的身體現在大不如從前了,年輕的時候,仗着身強體壯的,沖鋒陷陣不在話下,功勞有了,留下了一身暗傷,年輕的時候不覺得,随着歲數漸長,毛病全出來了。
”
“治理一方也是個耗費心力的活兒,尤其是這幾年,年頭算不上好,身為一方父母官,操心的事情就更多。
”
“洛陽還好一些,守着含嘉倉,不怕百姓挨餓。
”
“其他地方,周圍這一片,就比如臨颍,有個風吹草動的,糧食欠收了,就要調用含嘉倉的糧食,這些事,全都壓在他身上呢。
”
“一個武将,能将洛陽治理到如今這般,窦都督,也是個有能耐的人了。
”李複提起酒壺,為姜确倒了一杯酒水。
李複不喜高度酒,因此,白雲泉給他帶的,都是甜味兒的果酒。
“也正是因為他武将的作風,才能治理好洛陽,咱們所看到的洛陽,風氣良好,百姓奔赴本業,該幹什麼幹什麼,安穩的很。
”
“可是貞觀初年的時候,洛陽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姜确低聲說着:“莫要看大唐立國,武德有八九年。
”
“可實際上,大唐一統天下才多久?”
“洛陽那地方,亂着呢。
”
“洛陽是中原,隋末戰亂,百姓浮僞而不務農,沒辦法啊,打仗,普通百姓能怎麼辦,亂世浮萍,随波逐流。
”
“一直到了當今陛下登基,洛陽的風氣依舊如此。
”
“窦軌接任洛州都督之後,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雷厲風行,誰不幹正事,那就狠罰,如此一來,官員威信增加,治下不管是小吏還是百姓,都怕他,怕,就會聽話。
”
“一兩年的時間,洛陽的風氣,就讓他給整過來了,才有的現在的洛陽。
”
說起這些事,姜确也是十分佩服窦軌。
加上臨颍之行,窦軌實打實的辦事幫忙。
棚裡坐着的兩人,對窦軌,都有很好的印象。
“等隊伍到了長安,咱們去送一送吧。
”李複說道:“你,我,老閻,都去。
”
“這種事,不請也要去的。
”
“另外,窦軌還有個兒子在長安。
”李複說道。
“你想幫他?”
李複點點頭。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兒子年歲不大,窦軌一去世,他這一房這一脈,他兒子承接,我琢磨着,窦家也是家大業大。
”
“家大業大,還用得着外人擔心?”姜确笑了笑。
“就是因為家大業大,所以才要幫襯。
”李複說道:“你出身姜家,還不知道世家大族,族群裡的龌龊事?”
姜确低頭一笑。
“姜家,早沒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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