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
哪怕你對我滿是恨意,隻有辱罵。
但你會聽話的,讓你去酒吧你就去酒吧,讓你陪着我就陪着我,逼你在酒吧裡,在警察面前說你是我男朋友。
我都覺得要是真的多好。
可假的就是假的啊。
我什麼都留不住。
我這輩子遇到的所有好東西,我一個都留不住。
”
話說到這,華瑤大滴的眼淚下來,卻又笑了,可越笑眼淚越多。
“替你擋刀那一刻我什麼都沒想,或許我覺得你欠着我,堵上我一條命讓你欠我,這樣,你是不是不會扔下我一個人?這樣的事我以前對阿慶也做過,可他還是扔下我了。
那你呢,紀莫年,你這個好人,這麼有責任心的人,會不會和他們所有人一樣,厭惡我唾棄我,站在道德上指責外我,背叛我,然後扔掉我?”
紀莫年内心無比震撼,他想過很多理由,唯獨沒有這個,荒唐的不可思議的,又充滿血腥的病态的。
他其實到這一刻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可看着一身殘破,眼淚橫流,雙目帶着絕望光芒的華瑤。
說不心疼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他到底是個男人。
他不了解華瑤的過去,不管她是否在說謊,可他知道她以前一定吃了很多苦,那些苦在她身上,在她精神上,在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裡都有體現,這是騙不了人的。
而這些都和他姐姐創傷後遺症的表現那麼像,他才那麼理解她的每一句謊言,生氣卻又縱容。
因為他在她身上,在她滿身謊言之下,看到的是真實的痛感。
而這份痛,他在去世的姐姐身上看到過一樣的。
是彌補遺憾也好,是心疼也罷,他都清晰的知道,自己陷進去了,從一開始就栽了。
所以這一刻他突然不想再管她是真心還是利用,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手拍着她的背。
“紀莫年我不想在醫院呆了。
”她在他懷裡,像是馬上要碎掉的娃娃。
他無奈的,卻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剛醒,傷還沒好,不在醫院還想去哪啊?”
“就是不想在這了,醫院的消毒水味讓人太難受,你能帶我出去走走嗎?”
她紅着一雙眼帶着祈求,紀莫年知道這樣不對,但他就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病房門外,一個人正皺眉看着裡面抱在一塊的兩個人,手裡的病曆本都捏皺了。
有護士經過,看到她禮貌的喊了一聲,“尹院長。
”
紀母尹淑蘭轉頭的一刻,剛才眼中的陰霾退去,換上了慈祥的微笑,轉身離開住院部,走到樓外,就打了個電話。
“讓你的人去查一個女孩,還問什麼,你想曆史重演?讓莫尋的事在莫年身上再演一遍嗎?
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出手了,我管你什麼關鍵時候,兒子就這一個,我已經失去女兒了,我不會讓人再毀了我兒子。
讓你的人去,馬上去,不管什麼,必須把那女孩從我兒子身邊弄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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