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則拖着虛弱蒼白的華瑤下車。
刀子還在華瑤的脖子上。
看紀莫年要過來,威脅着,“别亂動。
”又看了看表。
紀莫年緊張的,“一會船就要來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還是那句話,你說的越多,警方越容易抓到那個人,你在外面就多一分安全。
”
陳達卻冷笑,“真的能抓到那個人嗎?”
“一定能的,隻要你肯說。
”
然而這時,紀莫年身後一陣海風,回頭看到海上有人拿火把朝這邊晃着。
陳達雙眼帶着光,拖着華瑤往海邊走。
紀莫年一下急了,“你要走了,放開她,她已經失血過多,需要馬上包紮。
”
陳達卻沒聽他的,船很快到了近前,紀莫年才意識到,陳達是要把人質一起帶上船。
他過去拉住,“你不能帶她走。
”
“那我帶你走?”
陳達話音剛落,開船的人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一陣香味過去,紀莫年瞬間渾身無力。
但他還有意識,船已經開起來了,頭暈腦漲,聽不清什麼,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完全用不上力。
他迷迷糊糊看到,華瑤似乎在和陳達争執什麼。
華瑤雙眼通紅的抓着陳達像在質問,陳達笑着,和她說話,漸漸地華瑤臉色卻變了。
到最後陳達甩了她一耳光把她打倒在甲闆上,華瑤卻是整個人發着呆,渾身顫抖。
可陳達又一次抓起華瑤的頭發,紀莫年大喊着放開她,可怎麼喊自己都聽不到任何聲音,而甲闆上的華瑤擡頭,那一瞬目光和他相遇,他詫異的看着她的眼眸。
不解憤恨無助,然而也隻一瞬,下一秒華瑤就起身,抓過刀子刺向陳達。
可終究以卵擊石,陳達掐着她的脖子,壓在船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扔下去。
紀莫年要瘋了大叫着,看到船闆上凸起的釘子,手毫不猶豫的伸過去,劇痛和鮮血讓他短暫清醒,一瞬間像是聲音回籠,就聽到陳達大笑,“馮嚴那個傻子,你們全是傻子,都被洪先生給耍了。
我又何嘗不是?”
紀莫年沒猶豫的撲過去,用僅有的力氣死死的抓着陳達的褲腳,“放開她。
”
“又一個情種啊。
”陳達眯起眼,像一瞬迸發出恨意,松開華瑤,抓着紀莫年的頭直接撞向船闆。
嗡的一下,他大腦一片空白,聲音一下又沒了,隻看到陳達面目猙獰滿是恨意的指着他罵着什麼,可他卻一句都聽不清,陳達的嘴一張一合,像是恨透了,抓着匕首朝他刺來。
然而千鈞一發,華瑤一下抱住他,紀莫年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到她背上的刀子,陳達似乎也沒預料到,發愣的松開了手。
然而紀莫年隻能大叫着,全身無力,什麼都聽不見。
一切都是不清晰的。
此時他懷裡的華瑤,那雙發紅的眸子流下淚來,那一瞬,像是某種無法言語的情感,她在和他說什麼,可他什麼都聽不見。
但她的目光帶着情感,委屈的仿佛一個小姑娘,伸手去摸他的臉,努力對他笑,可嘴裡吐出的血讓笑容凝結,渾身痛的蜷縮抽搐。
那一刻世間萬物都停止了,紀莫年仿佛做夢一樣模糊。
他努力的咬着舌頭讓疼痛使自己清醒。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