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亂,但那些亂浮于表面,掃黃的一個月三次,就差不多了,抓賭的兩次也差不多了。
他和梁旭雖驚心這邊比自己想的亂,但覺得也就是這些,更多是遊走于法律邊緣鑽空子,倒賣江湖消息,這種程度的,才會被人以為是“亂”。
而很多下八裡的東西其實很簡單,江湖自有江湖的節奏,隻要不犯法,反而另有情趣。
他還特意寫了一篇,關于江湖氣市井人自有自活法的人文報道,受到了很多網友的追捧。
原本那次報道後,他和梁旭就打算對下八裡收手了,覺得也就是這些可挖掘的,該報道的都報道了,不過是以訛傳訛,深挖就是黃賭一類,毒都沒查到。
下八裡已經被他倆“拿捏”了,沒意思了。
而且那時臨近過年,年後他和梁旭要去京城學習去了,再回來就是記者的一個新的台階。
可就在這時,出了一件誰都沒料到的事。
那天晚上,過了下班點,報社裡空蕩蕩,不少外地的同事早就回老家準備過春節去了。
就剩他和梁旭整理着資料,走的較晚一些。
他和梁旭笑鬧着,準備收拾好東西,叫樓下收發室大爺,一塊出去吃個加班餃子。
結果就在那個平和夜晚,報社裡來了一個人。
一個瘦弱的渾身發抖,寬大衛衣帽子蓋住頭臉的男人,走到報社收發室,詢問梁旭記者在不在。
當時早過了下班時間,已經晚上八九點鐘了,收發室大爺其實挺奇怪,怎麼會有人這個時間來,但也沒耽誤,就給樓上的梁旭打電話。
梁旭也覺得奇怪,親自下來的,那人一開始支支吾吾,似還有些害怕的看着門外,急迫的問梁旭記者,是不是能幫人解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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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一聽就知道這人肯定有故事,一般遇到的事,大多都去找警察,隻有走投無路又不知該如何辦,怕是警察也難以理清的關系,才會找記者。
他直接帶那人上樓,隻是那時梁旭也好,紀莫年也好,根本沒意識到這個人會引發後來一系列不可控的事。
一樓收發室位置暗,那人又低着頭,所以到樓上大燈下頭,紀莫年才看出來這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而帽子下的臉上,竟然滿是血污。
吓了他倆一跳,趕緊說要送他先去醫院,問他是不是被人打了,要報警,結果那年輕男人直接給他倆跪下了,一個勁的發抖,說自己沒事,千萬不能報警。
一直問他倆是不是什麼都能報道出來,隻要見報,就能解決大問題。
這人說話語無倫次,聽着文化水平不高,看他手臂上的紋身應該是社會上混的。
梁旭盡量安撫他,查看他摘了帽子後頭上滲出的血,可他不願意去醫院,梁旭就找了碘酒想給他包紮,可那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就很急迫的問他們是不是啥事報道出來了,大家都知道了,就能解決。
梁旭隻好順着他的話保證,隻要屬實,他們報道出來後警方就不敢不查,這句話給了那個男人一記定心丸,他才緩緩地開始講他的事。
然而,這件事,哪怕紀莫年他倆當記者幾年了,自認看過無數人性黑暗面,也不免被震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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