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醫院也分不到他,連海外運輸,他都隻能接洽别人不要的最小的運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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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很不公平,但也知道,自己新人,又是普通家庭出身,沒有可靠的背景資本,想在職場混下去,隻能伏低做小,去舔領導,人家手指縫流下來的他就夠吃飯了。
在焦東的成長過程裡,他早就明白人分三六九等,出身不好隻能自己往上爬,打我罵我侮辱我人格都不是事,隻要能賺到錢,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焦東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理論,倒是在職場上漸漸地混的不錯,雖然沒賺到大錢,但手裡的單子也是源源不斷,而且他這人不挑公司,什麼代理都拉,積少成多,作為一個剛畢業的來大城市打拼的大學生,混的算不錯了。
他覺得有信心這樣積累下去,肯定會在大城市立足。
但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他原有的節奏和人生規劃。
那次全行業宴會,他原本是沒資格去的,但他主管當天家裡有事,又看他平時很會做人嘴又甜,就給了他張邀請函。
焦東感激的什麼似的,他想着,就算那天沒拉到大單,在那麼豪華的香格裡拉大酒店,吃個飯也是賺了。
抱着這種心态,可是,很意外的,他在裡面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人,一個漂亮女人。
“她真的很漂亮,特别精緻,禮服華貴。
”
那天的宴會,他隻在電影裡見過的,或者說電影裡還是保守了,真正的上流社會華麗誇張的超出窮人的想象。
那些老闆西裝革履,紳士得體,是由内而外的貴氣,身邊的女眷,也都精緻漂亮的驚人,這是他之前從來接觸不到的世界。
他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但他也沒露怯,他能在職場上爬的快,就是因為情商高,會看眼色。
他堅信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學習,就是他的底氣,他拿出自信的姿态四處和人寒暄,覺得今天一定會得到賞識,會簽下大單。
也許是他的自信,也許他的談吐确實不凡。
還真有不少人來和他讨論醫療器械的未來發展,他當時整個人沉浸于即将擠進上層階級的幻想中,聊得太開心了。
唯一讓他疑惑的就是,明明聊得很好,可他想留聯系方式時,那些人卻都借口有事笑着走開。
還有那些漂亮女人。
明明是她們主動來搭話,但最後聊着聊着都含含糊糊,他竟然一個聯系方式都沒要到。
他一開始看這些人圍過來時,甚至都開始幻想自己能和白富美交往,走人生捷徑。
可顯然這些人對他并不是真正的感興趣。
焦東不知自己哪裡露了怯。
直到一個穿着白裙子的漂亮女人過來,笑着和他碰杯,“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都不和你聊下去了嗎?”
“為什麼?”
焦東也在回想自己和那些人說的話,他特意含糊其辭,打着公司的名義。
他這些年從公司主管經理身上看到了很多有錢人的做派,甚至常年和同學中富二代小開混在一塊,那些人的為人處世,他不說一清二楚,也是照葫蘆畫瓢,沒有什麼破綻吧。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想跨越階層,就要先制造身份,沒有入場券,如何展示自己的才華。
他自覺沒有什麼地方能讓人看出他的出身。
可這些人卻都沒再和他聊下去,甚至有些人走遠了後,回頭看他也是帶着說不出來的笑意,這種感覺讓焦東很受不了。
那女人看他迷惑,笑着指着他的西裝,“不是你說話的問題,是這個。
”
焦東低頭,沒覺得自己西裝有什麼問題,這身衣服,是他為了和公司主管去飯局,特意花了兩個月工資買的高檔貨。
自覺和現場的人穿的沒差什麼。
“知道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區别嗎?有錢人的西裝有很多套,并且穿一次就送去高檔幹洗店,每次幹洗熨燙都要五百塊。
并且洗完了不會馬上穿,下一次輪到這件西裝,都不知要多久。
所以他們西裝的邊角,一定是和走線一個方向,就和新的一樣。
而沒錢的人,即便攢了很久錢去買一套好西裝,穿一次後覺得不髒,沒必要送去清洗,即便送幹洗也不會去五百塊的店,而是找一家普通的幹洗店,花上一百塊都要心疼半天。
你認為幹洗都一樣,卻不知貴的洗護中心,用的都是德國進口的整體幹洗機,并且洗後,人工護理。
而社區的小幹洗店為了節省成本,用的都是組裝的,或者大廠淘汰下來的幾年前的機器。
最新款的西裝用舊的幹洗設備,自然有不服帖的地方,而且昨天和甲方見面開會穿這套,今天宴會又要穿這套。
貴的衣服就和漂亮女人一樣,脆弱又嬌氣。
”
那女人指着他袖子的位置,“這些地方就會被蹭起毛,還沒有袖扣壓着。
你以為是你說話為人處世暴露了?實際上,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重要。
因為有錢人眼睛毒辣的很,從你一進會場,他們就看出,你是個混進來的赝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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