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和我想的一樣,馮雲和我還挺坦誠的,說從阿遠口中知道我的經曆。
”
許清柔眼神變得柔和了些,“但馮雲和我想的不一樣。
”
“哪不一樣?”
那天,馮雲在将屍體送過來後,沒有再威脅她,而是問她當時被阿遠騙是不是很傷心,“馮雲叫我不要因此難過,是我前男友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說阿遠不是因嫌棄我的傷抛棄我的,根本一開始接近我就有目的,阿遠原來是個人販子。
專門感情上誘騙小姑娘,然後拐走賣掉,當時因為看到了我身體這樣,才決定放棄拐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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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勸我,不要難過,說殘缺反而救了我一命,不然被拐賣更慘。
”
許清柔回憶,當時處理完屍體後,馮雲也沒急着走,而是和她說了這段話,她很意外。
馮雲和她說,找到她不隻是想利用她,是真的想和她當朋友。
“當朋友,這種話,你也信?”
陳立皺眉問道。
“信,怎麼不信呢?”
許清柔擡頭看着陳立,說出了更重磅的炸彈,“馮雲感謝我,并讓我一定好好活下去,以後一定會遇到,真心愛我的男人。
我覺得她就是風涼話就是安慰。
這世上怎麼會有男人看到我身上這些東西,不厭棄呢,就算真的喜歡過我,在看到後,也會覺得惡心。
”
可馮雲卻在她面前脫了衣服,說了許清柔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記住,那些事不是你的錯,那些厭棄你的都不是真的愛你,一個人愛你,會愛你的靈魂,不是殘缺的肉體。
你也要好好愛自己,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
馮雲在她面前退了衣服,露出了身體。
“她胸口頂端,和我有一樣的穿孔。
馮雲說,她和我遇到的一定是同一個人,她母親也背叛了她,她也是受害者,她也是被阿遠拐賣過的,後來逃了出來。
所以才在阿遠那聽到我身上的事。
因此調查我時,推測出我母親的死有問題,她不是真的要威脅我,她隻是覺得我和她有共同的經曆,一定會互相幫忙的。
我和馮雲那個時候也意識到了,我們身上發生的事,一定不是個例,一定不隻我們遭到過這樣的打擊,那個人應該是專門對母女下手的慣犯。
我們都是受害者。
但馮雲還告訴我,那個惡魔已經死了,讓我以後不用再做噩夢了。
有人已經把那個惡魔殺了。
”
或許相同的經曆,讓兩個女人之間相惜,那一刻許清柔甚至突然不再計較她之前的威脅,更不介意剛剛燒了自己前男友的屍體,甚至眼前的馮雲是否是殺人犯都不重要了。
隻有真正經曆過地獄的女人,才懂得那一刻她們彼此坦露身體和心靈上的殘缺,是多麼珍貴的信任和救贖。
但夜再漫長,也有過去的時候。
天亮前,馮雲和她告别,她們以後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雖然彼此相惜,但路終要自己走下去。
如果不是那個小意外,許清柔想,也許她們真的能從過去的噩夢中掙脫,真的可以走出來,有一個新的開始。
可是命運,往往就是這樣。
許清柔穿上外套準備送他們離開時,身份證從大衣口袋裡掉出來,被馮雲看到了。
“你和我同歲?”
馮雲當時拿着她的身份證十分震驚,許清柔不知她怎麼了?
馮雲卻激動得,眼神都在顫抖,“那為什麼殡儀館工作人員展示欄裡,寫的你的出生日期,要比身份證大兩歲?”
許清柔不知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隻能如實回答,這份工作是花錢找人進來的,她年齡那時沒到,館長就幫她在入職信息上改大了兩歲,那個年代這種事稀松平常。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細節,馮雲卻瘋了。
馮雲發瘋一樣的抓着她問為什麼,又哭又叫,連在外面等着的馮嚴都吓的跑進來。
因為當時殡儀館還有其他人,若是驚動了,他們的事就要敗露,吓的許清柔和馮嚴趕緊捂她的嘴。
可馮雲就像什麼都不顧了一樣,瘋魔大哭,一遍一遍的問馮嚴,“他和我說,他把那個人殺了,他明明說把那個魔鬼殺了。
可如果他真的殺了,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魔鬼在一年後還會再作案?是他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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