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莫年瞪着柳城,冷哼一聲嘲諷又不屑,抽過他手裡的借條,“希望永遠不要有那天。
”拉上華瑤就離開。
隻是出門前,柳城又叫住他,紀莫年不耐煩的,“柳大公子,還有什麼事?”
柳城這次倒收斂了玩味和挑釁,“提醒你一句,有人要對付你爸,小心點,别着了人的道。
”
紀莫年皺眉回頭,奇怪的審視着他,不知他什麼意思,會這麼好心提醒?還是别有用心。
“不勞你費心。
”
“不領情沒關系,還是那句話,你以後說不定會來找我。
”
“故弄玄虛。
”
離開包廂,紀莫年還想着柳城的話,猶豫着拿出手機。
可這時,就聽走廊另一邊有人叫他,“紀導?”
擡頭,就看對角包廂開着,正對門口位置是坐着輪椅的付振明。
“付老師?”
紀莫年松開了拉着華瑤的手,遲疑了下,還是走過去打招呼。
結果到門口才看清裡面和付振明一起的人,愣住了。
包廂裡的兩人看到他也驚訝的站起來。
付振明沒察覺到幾人間的尴尬氣氛,介紹着,“紀導好巧,今天我接受當代時報記者的采訪,正好談到殘聯會未來宣傳方向,我就聊了之前和你提議的給殘疾兒童做紀錄片的事。
報社的人說如果電視台拍紀錄片,他們會出聯合報道,正聊着,這一轉頭就看到了你。
多有緣分。
這兩位就是當代時報的,邱志強記者,和蘇素記者。
兩位都是社會版有名的大記者。
”
說着熱情的又給那兩位記者介紹,“這就是我正要和你們提起的,上次給我很多思路的紀導,紀導年輕有為,之前獲獎的《大山之子》,就紀導的作品。
”
付振明很禮貌的介紹,連紀莫年身後的華瑤也沒忽略,看向她,“這位是紀導的?”
“朋友。
”
紀莫年回答着,可眼睛一直盯着那兩個記者,在對方有些詫異又尴尬的目光裡,調整了一下呼吸,問候着,“大邱,小素,好久不見。
”
那兩記者也回過神來,邱志強微微皺眉保持着沉默,但蘇素則局促不安,猶豫着,“師哥。
”
付振明驚訝的,“三位原來認識?”
“紀導以前在報社呆過,是有名的大記者。
”
邱志強先搶過話頭,盯着紀莫年似笑非笑,陰陽怪氣,“我們這位師兄,做什麼都厲害,當記者時被奉為替壓迫人民發聲的神,現在當了導演,也走替底層說話的路線?是啊,師兄就愛走這個賽道,必定每次一擊即中。
那部獲獎的《大山之子》我看過,為留守兒童現狀感到擔憂,紀導偵查實事總是嗅覺敏銳。
隻是不知紀導為其發聲後,有沒有關注過後續,别像以前當記者時那樣,隻顧着沽名釣譽,不管曝光普通人受輿論指摘的後果,到時可别又被人找上門來,潑剩菜湯。
哦,不對,紀導一向擅長撇清關系,後續的責任,自然有别人幫你擔着,剩菜湯也有人幫他受着,畢竟紀導有個厲害的爹。
”
付振明愣在當場,完全沒想到是有仇的局面,尴尬的不行。
蘇素趕緊拉了一下邱志強,“你說什麼呢?”
“我說錯了嗎?”邱志強看着紀莫年的眼睛,充滿嘲諷和挑釁。
後者攥緊了拳頭,沒有回答,他身後的華瑤卻急了,“你在胡說什麼,紀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
“他是什麼樣的人,同事幾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信你們自己問他,他是不是這樣的人?”
華瑤氣憤的要上前,卻被紀莫年拉住。
“付老師,你有采訪,我今天也有事,先不聊了,改天有時間再聚。
”
可邱志強卻沒放他走的意思,一把拉住他,“師兄,幾年沒見了,才說兩句就走啊,不叙叙舊嗎?哦,是我們這樣的人沒必要叙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