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紀莫年聽出陳立的意思,但他知道華瑤不是為了誣陷他而接近他的。
陳立不了解,以為他們早就認識,可實際上,他隻是無法解釋上次華瑤幫他作證的謊言。
但他很清楚,那天他是臨時起意去的下八裡足療店,也是一瞬同情幫了華瑤,所有都是偶然,她和他的相識肯定不是策劃。
至于後來,确實是華瑤一直在故意接近他。
但接近的理由也不是為了陷害他,如果想陷害,最開始就不會幫他作證。
她後來的刻意接近,隻是為了傍上他,有口飯吃。
在這一點上她沒有騙人。
她剛才在裡面說的話,印證了這些,如果之前紀莫年還覺得她是故意裝可憐,此時聽她說點煙的事,他心裡突然有點異樣了。
想起豔紅曾說過的,“她被拉着練了一晚上點煙,被打也學不會。
”
想起瑤妹看到火後,創傷後遺症發作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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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緊了拳頭,“她應該沒說謊,她有創傷後遺症,身上有被火燒傷的疤痕,所以很怕火,這一點做不了假。
我很了解這種病,如果你有疑惑,可以找個專業精神科醫生來給她診斷一下。
”
陳立皺眉,聽到這,沒驚訝于什麼創傷後遺症是否真的怕火,而是在這段話裡聽到了關鍵,“你和她,不會已經?”
畢竟,如果沒發生關系,他怎麼知道這女孩身上有燒傷的疤。
紀莫年知道陳立誤會了,此時煩躁的,“我沒有。
”
陳立還想說什麼,那邊小王從治安科回來了。
經過盤問,王成虎,豔紅,還有當時在台球廳的一些人,都證實了華瑤說的是真的。
并且,因為覺得好玩,當時還有小弟錄了像,手機裡的視頻時間顯示,正好是晚上十一點多。
視頻裡,華瑤衣服被扯破了,露出了側腰,胸下大片的燒傷疤痕,虎哥拿着鞭子氣的雙眼通紅的抽她。
華瑤紅着眼睛大叫着,伸手去遮蓋露出的傷疤,被打的受不了,跪在地上求虎哥。
王成虎卻捏着她的下巴,抓着她的手拿打火機點火,小小火苗在華瑤通紅的眼中閃爍,她的瞳孔馬上縮小,驚恐地想要尖叫。
虎哥就繼續打她,“點個煙不會,還怎麼伺候人,哪個客戶敢讓你服務。
瑤妹,我也是為你好,你要是在這賺不到錢,去的可就是東南亞了。
”
瑤妹被他打的不行,手裡握着打火機,努力的點火,可火苗一竄起來她就驚恐地大叫,之後又是挨打。
一邊的豔紅看不下去了,哭着求虎哥手下留情,也有小弟受不了了,畢竟是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可虎哥估計是氣紅了眼,一個勁抓着她的頭發讓她點煙。
瑤妹最後像是被逼的瘋掉了,張嘴咬上虎哥的手背,氣的虎哥狠踹了她一腳,她趴在地上痛的起不來。
錄像就到這終止。
紀莫年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手指都在抖。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瑤妹哭着和他說的話,“我沒有别的辦法,我隻有這些,隻要你給我口飯吃,或者哪天玩膩了,你也可以把我扔掉。
”
其實他不是氣她刻意接近,他氣憤的點在于她為什麼輕易的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他覺得是她不自愛,不獨立,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卻習慣于這種不勞而獲。
可如果她真的沒得選呢?他不是她,沒經曆過她的生活,總覺得這世上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選的,覺得她說沒選擇的話,是故意惹他憐惜的話術。
但如果真的身不由己呢。
那種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身不由己呢。
在被打,在無法逃離的恐懼中,她甯願寬衣解帶,隻為了一瞬間的喘息。
這一刻,紀莫年仿佛共情到了她。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創傷後遺症發病時内心的痛苦,甚至也許打在她身上的鞭子和巴掌,都不抵對火恐懼的萬分之一。
紀莫年攥緊了拳頭。
他不敢往深了想,理智尚在,可心已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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