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繞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上去。
而瑤妹襯衫下什麼都沒穿,紀莫年一驚,往後退着,卻跌在地闆上。
瑤妹順勢爬到他身上,低頭去吻他,冰涼的唇貼到他畔曬,他才一下反應過來,驚醒般的,雙手抓住她肩膀将她拉開,不可思議,“你在幹什麼?”
瑤妹卻什麼都沒說,眼淚直接順着臉頰流下,再次貼近他,像是死命要纏住他。
掙紮間襯衫從肩膀滑落,她胸口大片燒燙傷的疤痕露出來,紀莫年驚訝的慌神,瑤妹直接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他皺眉推開,她卻再次爬上來。
最終紀莫年生氣了,把她摔在地上,“你幹什麼?”
瑤妹卻哭的更兇了,肩膀顫抖,“我能做的就這點東西,我沒辦法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對我隻是同情,可我什麼都沒有,我能付出的也就是這些,我走投無路,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
你這樣的人,根本看不上我的,可我能做的也就是這樣,我找不到正常工作,今天我看到火又發病了,以前也是,我不是沒找過工作,我根本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紀先生,就算我求求你,你再可憐可憐我,求求你,行嗎,隻要給我口飯吃,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就留在這,我可以給你做家務,什麼都可以做。
”
她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如果你哪天膩了,大可以再把我扔掉。
”
紀莫年心裡直接炸開了。
他承認他某些瞬間确實為她的楚楚可憐動搖,但家教和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他隻是出于對她創傷後遺症的反應和不忍。
但此時才意識到,眼前的人隻是後遺症和那個人很像,實際上内在完全不同,他混淆于外在的表象,忽略了她本身出自下八裡。
她就是這樣的人,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即便早就知曉,可此時她這般,還是讓他心中生出無盡失望。
他也知道這不是對方的錯,是自己活在幻想裡。
他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瑤妹一直在利用他的同情,谄媚糾纏。
他都以同情她的遭遇而沒有深想,甚至幻想自己可以帶她脫離苦海。
可此時卻被她的行為弄得瞬間清醒。
紀莫年手指都在抖,更憤怒于,他突然意識到,她如此輕車熟路,怕是對很多人都這樣做過,有心疼,更多是失望,“你覺得我對你上心,是因為想要得到什麼?還是你覺得我和其他人一樣,是你盯上的好勾引的長期飯票?”
“我知道你不是。
”
瑤妹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用錯了方法,焦急的撲過來,抓着他的褲腳,“我隻是沒辦法,我隻是走投無路,你就當可憐我。
”
“走投無路?我說幫你找房子,幫你找工作,你卻一直強調你走投無路,那你就隻會用這種方式生存嗎?還是說你已經習慣這種方式,利用他人的同情,達到你不勞而獲的私心,你别以為我看不出來,從第一次見面你就故意的,我隻是一直認為你是迫不得已。
”
“我是迫不得已的。
”
“所以你現在也是迫不得已?還是說你反過來要敲詐說我強迫于你。
”
“不是的,紀先生,我這樣的人能做什麼呢,我隻有這些男人想要的東西,我隻是想換取一份安穩。
”
“你如果這樣認為,你的人生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我沒有好為人師的一定要讓你怎樣獨立,但你最起碼該自愛,也許你的經曆我不懂,但是你找錯人了。
我不是那種精蟲上腦被你楚楚可憐打動,成為你榨取利益的傀儡。
你找錯人了。
如果我之前和你說的不夠明白是我的錯。
”
紀莫年突然生硬的語氣讓瑤妹無措,像是一下不知該怎麼辦了。
但她還在做最後掙紮,試圖貼近他,卻解他的皮帶,紀莫年一把推開她,“我就不該帶你回來。
”
他感覺自己氣瘋了,在瑤妹還不死心要撲過來時,拽過沙發上的毯子包住她,直接拖着到門口,拉開門将她扔了出去。
啪的門關上,瑤妹拍門哭求,“對不起,紀先生你開開門,求你,求你了紀先生,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
紀莫年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煩躁的不行,他氣得渾身發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隻是有種情緒讓他心裡無比難受。
可瑤妹敲門哭聲太大了,他怕小王出來,瑤妹會說什麼。
想了想他又把門打開,瑤妹哭的眼睛通紅,紀莫年這一次卻冷着臉,“今晚最後一次,你自己住這,别起幺蛾子,天亮你就走,我不欠你什麼,我幫你夠多了。
我早該明白,你這種人就不值得同情。
”
說完,紀莫年把她拉進屋裡,自己出去,直接去小王那邊,後者驚訝的,“和女朋友吵架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就說一遍。
”
小王撇撇嘴懶得理他。
紀莫年也沒再解釋,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夢裡淩亂極了。
第二天被小王叫起來時,他身上一層冷汗黏膩,“走,去局裡了。
”
紀莫年昨夜沒睡好頭更疼了,臨走看了一眼隔壁房門,他也沒回去,而是直接和小王離開了。
本以為一早來警隊,是要審問那個小蝴蝶和桃子,以進一步了解郝大偉死前的心理動向和誘因,結果意外的,警方找到桃子的住處,發現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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