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真逼她,也不能得罪客人。
大牙哥沒辦法了,才給她扔這。
今天第一天上工就這樣,肯定得挨教訓。
算了人各有命。
可她以前平時從不發瘋,好人一樣,最近也是變故太多了吧,也沒錢吃藥了。
”
“那女孩不是才來一個禮拜,你以前認識?”
“早兩年前來過下八裡,她媽有病啊,醫藥費太高,她自己後來也有病要吃藥,但不嚴重,不受刺激平時和好人一樣,頂多就是為人特别軸,你懂吧。
”
豔紅指着腦子,“就是和普通人想問題不一樣,但臉是真好看,就算身上有疤,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哪個男人不動心。
幾年前剛來時,就有個混子叫阿慶,被她迷得不行,着了魔似的喜歡她,幫她還錢,再後來帶她離開這了,我以為是結局呢。
結果上個禮拜這瑤妹又回來了,說是又欠了錢,不隻她媽醫藥費,我聽說是那個天殺的阿慶不要她了,走之前借了錢,讓她擔保的,利滾利那邊找不到阿慶,自然就讓她還錢了。
倒是沒多少錢,但她這情況無底洞啊,怎麼還的上。
這男人啊,沒一個靠的住的。
不過也是,新鮮時候什麼都好,時間長了,那些毛病肯定都介意的。
”
豔紅指着手心,“瑤妹命苦,還斷掌,你懂吧。
一開始說不介意的,以後啥不順都怨女人身上,我聽說阿慶當初帶她走後為了掙錢,瞎了一隻眼睛,後來就打她,哎呀,就是瑤妹命不好。
我不是可憐她,人就該認自己的命。
我隻是覺得吧,我女兒在外面,是不是也像她這樣受罪,身上有病,被人作踐,真不如死了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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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紅說到這眼眶有點紅,歎着氣又無所謂的,“哎呀,這下八裡街可憐人多了去了,紀先生,剛才咱們說到哪了?”豔紅思索了一下,“哦對了,你問我馮嚴父母找沒找到,當然沒找到了。
”
紀莫年還沉浸于剛才那個女孩帶來的震驚裡,此時被豔紅叫了幾次,才強行回神。
“馮嚴在派出所尋親庫裡都沒有匹配的dna,說明他很可能不是被拐賣的,是被親生父母抛棄的,不然一心找子女的父母肯定早就在尋親庫裡留下信息了,他還傻乎乎的想花大價錢找父母呢,我當時就勸他算了吧,他心裡也明白。
”
“那馮嚴後來不找親生父母了?可他在下八裡還是呆了兩年,按理來說,他來這為了打探尋親,不找了沒必要在下八裡呆着。
”
“他是不找父母了,但他說他姐又丢了,就是他養父母那個女兒,他姐是突然就不見了,他懷疑是被拐了或者出事了,在老家也報過案。
但他養父母對他姐不咋好,小姑娘幾乎是多少年不和家裡聯系,也有可能單純離家出走,但他就不信。
馮嚴說他姐對他挺好的,上了大學偶爾給他打電話寄東西,可他姐大一沒念完人就休學不見了,後來也沒回來繼續念,學校還找到他老家去過,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姐去哪了。
”
“那他姐有消息嗎?”
“這個倒是有,有人說在安徽見過,也有人說深圳有消息,後來應該是找到了吧,不然他也不會離開下八裡。
我覺得吧他姐之前就是不想見他,他覺得和他姐關系好,但他姐不一定這麼想。
你想啊,親生父母不在意自己,在意一個買來的男孩,他姐能真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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