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好似有生命一般,環繞一圈,狠狠鑿在了三太子的後腦勺上!
将其砸的橫飛而起。
咚——
李澈散去真氣長弓,搖晃身軀,彈射而出,落在了三太子墜地的地點,蛟骨風雷戟瞬間入手,三眼忿怒真君三刃刀!
戟芒噴射出刀光,從各個角度鎖定力量黃金三太子的所在。
李澈體内的氣血劇烈流轉,好似江河崩塌,五髒六腑好似漩渦,脊柱如炸江大龍。
真氣噴薄而出,融于三刃刀中,無所不在的氣流,在刀光顫鳴,高速運動中,竟是化作鋪天蓋地的風刃!
刹那間,将黃金三太子一頓猛抽!
無數黃金霧噴灑不斷!
打我女兒,哪怕是試煉……
我也不爽!
當當當當——
黃金三太子好似有些被抽懵了,黃金澆築的身軀被抽打的不斷橫飛。
他惱怒不已,普通宗師修為無法奈何李澈,不斷拔高自身的修為。
可是,李澈也不客氣,龍象金剛激發!
道果顫動之間。
李澈身軀拔高,脊柱怒咆,根根大筋彈抖,好似如魔如神!
就你黃金三太子能解鎖狀态?
傻了吧?
我也能!
轟!
轟!
轟!!!
整個神殿的地面,被無數的風刃切割的支離破碎,裂痕交織彌補,不過,神殿恢複速度也在加快!
當黃金三太子又一次被李澈砸飛的時候。
轟——
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機,陡然從黃金三太子體内迸發,黃金風火輪高速旋轉,黃金火尖槍被他攥握在手中。
雙眸之中的流火迸發,氣息宛若井噴般爆發,瞬間亦是達到了烘爐宗師的水準!
李澈笑了。
泥丸内景一顫。
六輪神基自背後好似孔雀開屏般綻放開來!
黃金三太子的目光逐漸的疑惑。
轟——!
挨揍在繼續。
……
……
金光峰,神殿。
南離火袖袍鼓蕩起狂風,獵獵作響,不斷的在飛揚。
他閉着眼,安靜等待着曦曦進入黃金天王塔之内,首次試煉考核的結果。
“以曦曦的實力,對上同境界的三太子,能堅持三分之一柱香就算不錯了。
”
“堅持半柱香,便屬于超常發揮。
”
“若是能堅持一柱香……”
嗯?
南離火忽然睜開眼,看向了懸浮在天空,滴溜溜轉動的黃金天王塔。
下一刻,神阙開啟。
好似映照出了神阙之内,黃金神殿中的畫面。
曦曦呼呼大睡的身形被送了出來,南離火一個閃爍,接住了曦曦。
在黃金神殿的治愈神性下,曦曦毫無傷勢,精緻的好像瓷娃娃。
南離火仰起頭,須發皆揚,看向了許久未曾踏足過的黃金神殿,這一看……卻是錯愣住。
因為,黃金神殿的天王像托舉黃金塔的手掌之上。
黃金澆築的黃金三太子腳踩風火輪,手握火尖槍,叉腰伫立。
若是不一副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模樣的話,當真稱得上威風凜凜。
……
……
嶺南道,道城。
八寶重檐九龍拱珠欽天寶樓。
一位須發飛揚的老人盤坐在蒲團之上,手指掐寶印,雙耳碩大,耳垂垂落,好似寶珠内藏。
忽而,老人睜開眼,眸光開阖深邃無比。
眼中好似有模糊的畫面流轉。
畫面之中,正是曦曦扛着仙工加特林,對準黃金三太子一頓狂轟亂炸的畫面。
最後……畫面定格在了威風凜凜鼻青臉腫的黃金三太子身上。
他扭頭望向了雲州的方向,白眉飄蕩,露出一抹詫異。
“雲州……金光府出神童……”
“黃金天王塔神阙中首次試煉,與黃金三太子激戰不休……”
“這是哪家神童,把黃金三太子揍的鼻青臉腫?”
“不對勁……這試煉不對勁……”
老人嘀咕起來,他擡起手,觸摸自己碩大的耳垂,不住的搓揉。
“有點亂,有點混亂。
”
掐指算訣。
“李暖曦,飛雷城人,三歲半,換血……養性如河……揍哭三太子……嗯?!”
老人睜開眼:“亂,貧道好亂……”
“好像有誰……屏蔽了天機……算不到……”
“完全算不到!”
老人閉目,讓自己躁動的情緒歸于平靜。
片刻後,睜開眼。
“金光府,八臂忿怒三太子詭異廟所在之處麼?”
“這座詭異廟……不得了啊……如今竟是出了一位甲子神童……巧合麼?“
“亂亂亂……”
老人吐出一口氣。
“黃金三太子同階無敵,這神童雖然不錯,卻遠遠達不到能同階無敵的程度。
”
“但才三歲……簡直是無敵的年齡,‘嶺南道城神童榜’必須有其名。
”
“第一梯隊夠不着,畢竟未入神基,那便位列神童榜……”
“二十一。
”
……
……
五指攥握一枚白色神性棋子。
李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落花巷中的獨立工坊小院。
他整個人身軀上鼓蕩的氣血歸于平靜。
眸光開阖,沉重的氣血宛如蛟蛇噴吐,拂動出院子中平靜的氣流,逐漸激蕩。
“黃金三太子……真是個不錯的沙包。
”
李澈伸了個懶腰,渾身筋骨齊鳴,背脊上堆徹的肌肉,好似交織出的鬼面。
剛剛突破,就有這麼好的練手對象,李澈是真心非常滿意,不僅僅給曦曦出了氣,還适應了自身暴漲的實力,雙赢!
五指揚起,掌心之中,一顆暗金色的天王神性棋子浮現。
恐怖的位階壓迫,宛若風暴般席卷,狂卷四周,整個院子飛沙走石,無數木屑橫飛激射。
“第二枚天王神性棋子……嘿。
”
李澈很開心,這是第三赢。
本以為他很難再得獲天王棋子,卻不曾想,曦曦半年就可入一次,那等于說他李澈,半年就能從黃金天王神像身上薅出一枚神性棋子。
“唔……我在黃金神殿,嘗試留下了一顆飛雷棋子,不知道……”
李澈在離開之前,凝了顆飛雷棋子扔在裡面。
他想要試一試,能不能将黃金神殿當做自己的後花園。
若是可以往來其中,那不就能夠每一天都見到心心念念的黃金天王神像?
一天若是凝聚一枚天王神性棋子……
李澈都不敢想自己能有多爽。
不過。
當李澈嘗試飛雷棋子挪移進入的時候。
剛剛出現在黃金神殿之内。
一股恐怖的怒吼,就好似驚天霹靂,轟然砸落。
極緻磅礴的位階威壓,如大浪滔天,狠狠的拍打而來。
“小偷——”
“滾!”
李澈果斷且麻溜的捏住另一枚飛雷棋子,傳送離開。
整個黃金神殿劇烈震動,地動山搖。
那磅礴巍峨的天王神像,怒目噴火!
院子中。
李澈套上了黑色勁裝,摸了摸下巴:“看來,不能太頻繁,天王還是有脾氣的……半年一次剛好,脾氣正好消退。
”
李澈看了眼天色,沒有再繼續修煉,剛突破大境界,神清氣爽。
他順着落花巷往裡走,有一家小餐館,這餐館地處偏僻,但廚子手藝卻出奇的好。
蒼蠅館子出美味,一些開在偏僻地方的館子,秉持一個酒香不怕巷子深,自是有所底氣所在。
李澈來到餐館,門口趴着隻大黑狗,慵懶無比,沐浴和風。
點了一桌子菜,又打了一壺餐館老闆親自釀的美酒。
李澈盡數收納入乾坤空間,回正雷峰之上。
準備跟妻子好好慶祝一下。
剛回到正雷峰。
小院之中。
妻子張雅修長且筆直的長腿在空氣中抽出了爆裂之音。
骨骼蠕動顫鳴!
張雅欣喜的攥握拳頭,原地小碎步的跺了好一會兒。
見到身軀挺拔,一襲黑衫的李澈,眼睛都在發光!
“相公!我淬骨啦!”
張雅揚起光潔的下巴,興奮且開心的說道。
她是真的不容易,相公和女兒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她的壓力着實太大太大了!
但她沒有放棄,頂着壓力慢慢變強!
這種一點點追趕的感覺,也很美好!
李澈聞言,也是不禁一笑,在他半年來堅持不懈的以無垢心神性梳理身子,張雅的天賦也是提升上來了。
“正好,我買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叫上沐婆婆和峰主一起慶祝一下。
”
李澈燦爛笑道。
張雅不住的點頭。
忽而,張雅湊了過來,俏臉紅的晶瑩剔透,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澈。
耳根子都泛起欲滴的紅潤,悄聲道:“相公……今晚,你有沒有淬骨的姿勢要教我?”
……
……
探讨淬骨的姿勢,讓人有些沉淪。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兩月如指間沙,摩挲流淌間,便已然逝去。
李澈突破到了熔爐宗師之後,并未有所動作,一直在鞏固自身狀态。
調查神宗那位隐藏的屍神教邪人之事,一直在進行,徐九卿這位執法堂的長老,每天都在調查,可始終沒有收獲。
但他倒也不着急,屍神教的邪人既然敢隐藏,自然是有把握和手段,保證不會露出馬腳。
而徐九卿又無法根據屍咒之印來找尋對方,便隻能用耐心來磨對方,通過每一日掃蕩式的調查,逼迫對方慌張丢失方寸,露出蹤迹。
李青山觀神到了關鍵時候,正雷峰上的神性威壓越來越濃郁。
故而,這段時日以來,李澈都未曾等到李青山的獵殺計劃。
李澈倒也不着急,每天便是練拳、制作木雕、蘊養神性,順便慢慢煉化着鎮壓在天地棋盤中的那七元屍咒之印。
等他煉化完七元屍咒之印的時候……
便是他開始清剿行動之時,甚至哪怕沒有李青山……也沒有關系。
七元屍咒之印一旦煉化成功,金光府城内基本上隐藏的屍神教高手,都能被他所發現。
畢竟,七元屍咒之印的位階,已經非常高了。
這段時間,金光府城的各大勢力都安靜了下來,整座府城一片風平浪靜,連九龍江中心的那座八臂忿怒三太子詭異廟,都鮮少有詭阙波動。
日子一天天的平穩度過。
天空飄蕩起了鵝毛大雪。
寒風料峭簌骨。
落花巷。
工坊小院之内。
李澈盤膝而坐,泥丸内景轟然震動,第七輪憂之神性神基,鑄就完畢!
與此同時。
天地棋盤之中。
那枚七元屍咒之印,所有肆虐掙紮的屍氣與死氣,在無垢心神性的壓制下,最終……徹底臣服!
他睜開眼,強大的神識轟然擴散而出,無形的氣浪以他身軀為中心,宛若扭曲空氣般激蕩開來,但很快又歸于平靜。
吐出一口熱氣,李澈眸光明亮,徐徐揚起面頰。
一片冰冷的落雪落在他的臉上,被他灼熱的氣血融化成了水。
不知不覺。
又是一年寒冬飛大雪。
我家曦曦,四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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