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時日,靈嬰教……徹底瘋狂了。
”
“内城徐記……不派強者來外城坐鎮嗎?”李澈蹙眉,忍不住問道。
徐佑聞言,卻是沉默了下來。
“内城徐記……”
“問題不大,我們靠自己也能擋住……”徐佑勉強一笑。
但李澈卻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幾分悲憤與無奈。
……
……
飛雷内城,金煌閣。
微風穿堂而過,帷幔起伏。
一道身影弓着身,順着長廊,恭敬而行,片刻之後,便抵達了金煌閣内的一處懸空亭台。
亭台中央,熱爐在燒着沸水。
司慕白坐在椅子上,側畔則有一位美豔的女子,畫着淡妝,姿容極美,正在優雅的泡着茶,展現茶藝。
“公子,趙傳熊來了。
”
門外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随後,趙傳熊身着便服,腰間挎刀,踏足到了亭台之内。
“司公子,不知何事喚在下?”趙傳熊面容堆徹起了谄媚的笑意,略顯卑微的說道。
他雖然是朝廷的官差,但隻是外城捕頭而已,對上司家嫡系公子哥,自然沒有多大的底氣。
“聽說……你跟牛魔交手過而不死?”
司慕白喝着美女茶藝師泡好的茶葉,看都未看底下的趙傳熊,淡淡道。
趙傳熊聞言,頓時一愣,未曾想司慕白尋他來,居然是說這樣的話題。
他的面色很快微微變化。
因為,他當初是以靈嬰教副香主的身份尋到牛魔,聯手八卦棍武夫與牛魔一戰的……
司慕白……知道他身份了?
趙傳熊心頭一驚,面皮子抖了抖。
“放心,你的身份早不是什麼秘密了,不僅僅是你……你們靈嬰教内不少人的身份我都知曉。
”
司慕白喝完茶,把玩着玉石茶盞,似笑非笑。
“我與你們法主有合作,我給足了誠意,你們法主自然也會給出誠意,法主答應給我雕刻二階【蘊神雕】,不過,需要一個靈童做引子……”
趙傳熊聞言,面露難色:“司公子是想要讓我在外城再尋一個靈童送來?”
“可司公子啊,外城這兩年……靈嬰靈童基本上都空了,剩餘的一些孩子,神性極差,普普通通……毫無用處。
”
“前些時日,連楊家大院的那位靈童也被帶走了……”
“所以想要再找一個靈童,得花費一段時日,乃至等新的一批嬰孩出生才能确定。
”
趙傳熊吐出一口氣。
司慕白:“徐記木雕鋪内……不還有一個上品靈童?”
趙傳熊聞言,立刻想到了李澈,想到了當初木雕鋪内死了一位教徒,就是因為那讓法主降下三頭六臂怒目靈嬰像的上品靈童。
“你是說……徐記那位木雕師李澈的女兒?”
趙傳熊試探的說道。
司慕白把玩着茶盞,面容淡漠冷酷:“那還有其他的上品靈童嗎?”
趙傳熊面皮子抽了抽:“不瞞司公子……我懷疑那兇徒牛魔,與徐記可能有關系。
”
“我……”
司慕白擺了擺手:“不用說,我知你在懼什麼……”
“你這一年,深居淺出,從不單獨出行,都是為了躲避牛魔吧?”
“你當初以那孫長标的遺孀作為誘餌,勾引牛魔來殺,也算是與牛魔交手過,後來八卦棍身死,你就被吓着了……”
趙傳熊倒也不尴尬,為了活命,有何尴尬?
且看那八卦棍,現在還有尴尬的本錢嗎?
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這牛魔根據他數次出手的情況來看,有針對靈嬰教之嫌,另外,也跟徐記有些許的關系。
”
“這牛魔,大抵是出自徐記。
”
司慕白靠着黃梨木太師椅,修長手指在桌上輕點。
“我也很好奇……這牛魔,到底是徐記中的誰?”
“能自由出入内外城,又有淬骨圓滿修為……會是誰?不可能是徐鶴唳,也不會是徐北虎,至于徐家老三就更不可能了……”
“不管是誰,除了他便可。
”
司慕白眸光似哭似笑,看向了趙傳熊。
“你把事情給我做好,我替你除了牛魔。
”
“那牛魔既然那麼想殺你……便讓他來殺你就是了。
”
趙傳熊的臉,頓時晦暗下來,心中……頗為心動!
若真能解決掉牛魔,他的确能活的無須提心吊膽些。
牛魔得死啊,不然他真寝食難安,八卦棍的死狀,曆曆在目,宛如夢魇!
趙傳熊目光閃爍……
可心中依舊有些犯怵……
畢竟,司慕白所謂的除掉牛魔……
是特娘的拿他釣魚!
不,是釣牛!
他苟了那麼久,到時候怕就怕……
牛沒釣到,他這個餌……先被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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