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手。
“會不會是靈嬰教設下的陷阱?故意引誘我去的?”
“若是我遇害,沒了我這木雕師的身份,徐記大院怕是住不下去,小雅和曦曦便不得不搬離……”
“離開徐記大院後,靈嬰教就能輕松對曦曦動手了。
”
“孤兒寡母便隻能任由宰割!”
壓了壓鬥笠,李澈思忖着,這個可能并非沒有。
但卻也不一定,畢竟這些時日他也經常離開徐記大院,對方若是要動手,早就可以動手了……
沒必要多此一舉,繞一圈來坑他。
“不過,不能不防……”
李澈一邊思考,一邊穿過長街,告示欄上,通緝令換新了,頓了下腳步,便看到自己牛魔身份被高挂其上,懸賞五百兩……
“五百兩……五枚金葉子呢!”
“也就我雕個九首觀音像的價格。
”
李澈嘀咕了一下。
不過,這五百兩……卻足以讓很多人铤而走險了。
“看來這段時間得稍微低調一點。
”
李澈笑了笑,壓了下鬥笠,頂着狂飙的風雪,先去了自己在外租的院子。
将院子中浸泡在缸中的一件黑衣取出,内勁湧動,一陣抖擻,熱氣蒸騰,使得衣裳變得幹燥下來。
這是一件極具彈性的衣裳,這是他憑借自己手藝專門制作的,【仙工】道果帶來的提升,可不僅僅是木雕水平,任何手藝活,他都能通明。
有了這衣裳,就無需擔憂開啟金剛變的時候會撐爆衣服了。
熟稔的換裝,戴上萌牛面具,李澈戴着鬥笠,竄出了院子。
……
……
飛雷城,安平巷。
一座黃土堆徹成圍牆的院落,房門緊閉。
屋内。
老秀才李梁叼着旱煙,吧嗒吧嗒的抽着。
李正然攥握着柴刀,眼眸通紅,卻是在不斷的踱步,小心翼翼的聽着屋外的聲音。
柳春茗則是抱着兒子李乘舟,發絲有些亂,雜發叢生,顯然也是沒有專注打理自己。
“爹,阿澈還沒來嗎?”
“他會不會是……哄你先回來?”
柳春茗抱着娃,大伯母湊在她的身邊,她雙眸通紅,聲音有些沙啞,道。
一個婦道人家,在随時有可能喪子的壓力下,早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不會的,阿澈不會故意哄我,他既然說可以,肯定可以……”
“他現在是木雕師傅,身份尊貴,隻是幫襯一下我們,讓我們去他院子躲一躲災,不會騙的。
”
老秀才吧嗒抽着旱煙,搖頭道。
他相信李澈,也看得清自己這個堂侄的秉性!
“休要亂說,阿澈會來的!”
李正然亦是沉聲開口。
屋内便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隻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忽而,有沙沙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屋内三人瞬間連皮膜都緊繃起來。
李正然攥握着柴刀,額頭上泌出汗珠,他走到了門口,順着門縫往外看,便看到了那門外的身影。
屋外。
風雪狂卷,天色昏暗。
一道修長的身影,背着一根八卦棍,戴着女童面具,蹲在地上,拿着一個靈嬰木雕,按在地上,還左右擺了擺,擺在了正對着房屋緊閉房門的位置。
嗚咽的風吹拂着,宛若鬼哭。
似乎知曉李正然正透過門縫觀望,那身影猛地揚起臉,似哭似笑的女童面具下,一張眼眸滿是戲谑。
又是這張宛如夢魇般的面孔!
李正然渾身都忍不住顫栗抖動起來,攥握柴刀的手,在不住的顫栗……
忽然。
透過門縫觀望的李正然,瞳孔陡然緊縮,猛地怔住了。
因為……
那戴着女童面具,蹲在雪地中的身影背後。
有一道魁梧如山嶽般的身影于風雪中幾乎瞬間如鬼魅浮現,黑衣緊貼身軀,将那如刻刀雕刻般的肌肉線條給完美勾勒而出。
戴着鬥笠,蓋着萌牛面具,眼眸精芒爍爍。
揚起一巴掌。
砰的一聲……
那背着八卦棍,戴着女童面具的身影,剛反應過來,躍然起身,便被蒲扇般的一拳砸的橫飛……
帶起連蓬的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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