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揭過了這個話題。
一旁的徐北虎沒有說話,面色微微陰沉,心頭卻是對李澈有幾分失望。
雖然李澈哪怕發難,也奈何不了雷春蘭,但此刻有他在,還是能給李澈撐腰,找回些場子還是夠的,可李澈卻是選擇了一個忍下委屈的做法。
穩健是穩健,少了幾分肆意張狂,徐北虎心中不甚滿意。
但他卻也能理解,畢竟……面對的是司家。
隻不過,李澈這性格與他那三弟徐佑一樣,心思太過陰沉,太過能隐忍,讓他不喜。
李澈既然主動服軟,徐北虎也懶得多說什麼。
司慕白則是走到了木雕前,拉去了黑色帷幕,頓時其下的“九首觀音嗔哭鎮鬼像”映入了司慕白的眼簾。
司慕白呼吸猛地一滞。
眼眸之中流露出了驚喜之意,怔怔的盯着看,慢慢的,竟是有兩行熱淚從他的臉頰上滑落。
“嗚嗚嗚……真好,真好,雖無神性,但意蘊豐厚,觀音的九個腦袋,表情各不相同,卻皆含慈悲疾苦,面容上一個蹙眉小動作,便有着心疼衆生的悲憫,嗔哭之間意蘊豐厚……”
“好啊,真好啊。
”
司慕白又哭又笑,拍掌叫好。
下一刻,司慕白的雙掌猛地按在了木雕之上,張嘴嚎啕大哭,木雕之上,卻隐約有一股股白色的氣流蒸騰而起。
李澈眼眸一縮,如此詭異之狀,讓他心緒猛地緊繃。
整個亭台之中,刹那間被一股獨特且怪異的意味籠罩,仿佛有鬼在哭,有婦人嚎啕,有老漢撕心裂肺痛哭……
李澈甚至有種鼻頭發酸,也忍不住要落淚似的。
徐北虎一步落在了李澈身前,手掌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拍,霎時李澈欲哭心緒,瞬間煙消雲散。
後撤一步,李澈眸光中閃爍驚異之色。
“司慕白在修煉神性,你被其溢散的神性感染,我替你壓住,沒事了。
”
徐北虎笑着道。
他雖然對李澈的脾性不太滿意,可李澈的天賦是有目共睹,還是值得拉攏與交好。
李澈抱拳謝過。
“你修為不過剛磨皮圓滿,若是被嗔哭神性影響了久些,怕損傷心神……”
“領了金葉子便退去吧,馬車在外面,你自己回去,若想要在内城逛一逛,亦是可以,天黑前出城便可。
”
徐北虎輕笑說道。
李澈領取了五枚金葉子,收好後,抱拳退去。
深深看了眼,那還在抱着木雕狂吸的司慕白,見木雕被吸的宛若霜打茄子,蔫的看不出觀音模樣……
李澈舔了舔唇。
手……好像有點癢了。
忍住用神通雛形【千析手】汲吞司慕白身上神性的沖動。
李澈退出了金煌閣。
回到了馬車上,李澈端坐在華貴的車廂内,手指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着馬車内的茶桌桌面,眸光微微一凝。
“老伯,你馬車停一下,難得來一次内城,我打算給媳婦買一下内城的桂花糕,且帶着好吃的吃食回去,老伯且等我下。
”
李澈笑着說道。
車夫雖是内城徐記車夫,但對李澈卻頗為客氣,笑着應道。
“李師傅且去,老朽在這兒等你,隻要在天黑前離開内城就不礙事。
”
李澈溫和抱拳。
内城繁華,人口數量亦是不少,繁華街道熙然程度亦是不下于外城。
遠離車夫視線後,李澈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極其冰冷。
他先是去了絲綢鋪買了黑布,将黑布簡單的制成寬松黑袍,又買了鬥笠,從懷裡掏出随身攜帶的刻刀,以及薄木材,以如今的手藝,幾個呼吸便制作出了萌牛面具。
尋了一處無人的巷弄。
戴上鬥笠,先脫了衣裳藏好,遂是披上黑袍,戴上鬥笠,覆上萌牛面具。
霎時!
巷弄牆壁上光線投射下的影子開始劇烈的扭曲、蠕動、拔高!
似有神龍低吟,魔象長嘶!
隐忍?穩健?服軟?
老子隻是要換個姿勢……打死你!
“雷春蘭……”
“你牛魔大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