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把鄭金手的醫治問題全權交給了莊南絮。
豐盛的午餐後。
高燃就在邊上,看着莊南絮給鄭金手紮針、熬藥、推拿,忙的根本停不下來。
傍晚時候,鄭金手在畫闆上寫着:“你回去吧,明天再來看我。
你現在有家有孩子的,别在我這裡耽擱太長時間。
”
高燃回寫道:“師父,我媳婦能理解的。
”
鄭金手:“回去!你要真的為了師父好,就要多顧着點你自己的家,你家裡沒矛盾,我才住的安心。
”
高燃見師父态度堅決,就把新買的手機留給了師父,然後再三叮囑兩個護工好好照顧師父。
兩個護工自己約好了,一個晚上值班,一個睡覺,第二天再換過來,反正保證鄭金手卧室裡24小時候有人照料着。
高燃回了19号。
曲意綿還沒睡,她正在書桌前居家辦。
看見高燃回來,她很詫異:“不是說在那邊住一段時間,陪陪師父的嗎?”
高燃走上前,繞到曲意綿身後,将她抱住:“師父把我趕回來了。
讓我明天再過去。
”
曲意綿哭笑不得:“你都是在你師父面前怎麼形容我的?河東獅吼?霸道蠻橫?”
高燃歎息:“師父太識時務了,有分寸感,這讓我心裡不安。
我們師徒本該親密無間,我小時候拉着他撒嬌,他老了也該對我提一些無理的要求,我覺得親近才該這樣。
”
曲意綿看向他:“你師父過去幾千年的文物都修過,你說他知道多少古往今來的故事啊?他又經曆了這麼一遭,自然是把人性都看透了。
我們是值得托付的人,不怕他作,但是他對自己有要求,懂得跟我們保持距離感。
我其實覺得,他有大智慧,他也懂得隻有這樣我們大家才能更好,更期待來日方長。
”
高燃深吸一口氣:“行吧,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
他起身:“我去洗澡。
”
在車裡悶了兩天兩夜,他快馊了。
洗完澡出來,曲意綿也已經關了電腦,躺在被窩裡了。
高燃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問:“對了,今天下午莊南絮給師父治療來着,那個累啊,我看着都覺得吃不消,他還得日日這樣操作。
他到現在也沒跟我提一分錢,我一個電話,他拖家帶口就過來了。
之前在雲南的時候,他被我坑那麼慘,換了别人早自己逃了,他心裡氣我,卻還想着帶着我一起逃出去。
這麼多年了,永遠随叫随到……”
曲意綿轉過身,精明的桃花眼盯着他眨了眨:“煽情的鋪墊夠久了,直接說吧!”
高燃嘿嘿一笑:“也不算鋪墊,就事論事嘛!我就是看他把老婆媳婦都安排在17号,跟我師父住門對門,感覺他沒什麼,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的,但是他媳婦呢?他閨女呢?三樓可是好幾個大男人都在呢。
”
曲意綿直接問:“11号-21号,你看中了哪一套?”
高燃快煩死了,撲上去就揉曲意綿的小臉:“哎呀!你怎麼這樣啊!每次我一開個頭,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你就不能裝不懂,然後順着我的節奏來嗎!”
曲意綿頭發被他揉的亂糟糟的,無語地從被窩裡爬起來,撈過枕頭就往他腦袋上砸:“你姐永遠是你姐!我還沒煩,你倒是煩上了!你以後有話直接說行不行?從你一回來,你一進門,你就說:老婆,我要給莊南絮一套房子!你直接說能死?!還擱我這裡叽叽歪歪這半天!”
她可是會功夫的。
高燃也會,但是高燃不會用在自家媳婦身上。
曲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