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徐巍的講述。
高燃才知道曲意綿心裡原來藏了這麼多事情。
他知道她為了應付繼母跟妹妹,還有集團的股東,以及父親蓄謀已久的捧殺,已經四面楚歌、如履薄冰了。
卻沒想到,她還為了生母的事情操心勞力。
這得是多麼強大的靈魂,多麼堅韌的内心才能直面這些。
難怪上次他去曲家的時候,夏晚意對他說,雖然綿綿從小在物質上不缺,卻還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高燃的心口仿佛被什麼揪住了一塊。
他沉默半晌,問:“陳玮琪的資料有嗎?她下周來京市嗎?”
徐巍:“定海區下周要開招商會,陳玮琪現在專門做建材生意,她把下周三在京市绯紅享用下午茶的時間給了曲總,但也隻給了一個小時。
”
高燃想起兩件事。
一是曲意綿告訴過他,找文瓊音做小三的那個男人就是做建材生意的。
二是陳泊辰告訴過他,全球最有名的行政酒廊,就在泊辰集團旗下的五星酒店裡,名為绯紅。
“我知道了,巍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
“希望您能真的幫到曲總。
”
“我會努力。
你辛苦了一晚上,去休息吧!”
“嗯。
您也注意休息。
”
兩人各自離開。
高燃回到卧室,就一直守在曲意綿身邊。
徐巍把陳玮琪的資料發給了高燃。
高燃給自己打了一杯黑咖啡,一邊喝一邊看。
曲意綿是早上八點多醒來的。
一睜眼,就看見高燃坐在她身邊。
她心虛地看向他,聲音很低:“老公。
”
高燃見她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瞬間就心軟了。
他拿過床頭的保溫杯,把藥汁倒出來:“去洗漱吧,這藥太燙了,你洗漱回來差不多就能喝了。
”
他把被子掀開,彎腰就要公主抱她。
曲意綿有些難為情:“老公,我自己可以的。
”
高燃還是把她抱了起來,把她送到了洗手間。
他們主卧室的洗手間很大,分為幹濕兩用,洗漱台不遠處還有專門的梳妝鏡。
高燃直接把人抱到梳妝鏡前坐着,又回去給她拿了一雙綿軟的拖鞋過來,這才摸了摸她的小臉:“慢慢來,不着急,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叫我。
”
曲意綿:“好。
你先~出去!”
高燃:“好。
”
他在外面等着她。
曲意綿大概花了十分鐘。
出來後中藥還是很熱,但勉強可以入口。
她端起杯子,面無表情、且非常淡定地把這些喝完了。
高燃特意給她準備了一枚棒棒糖,她也沒有用。
看她一點都不怕苦的樣子,高燃心知,這是她早就吃了更多的苦才煉成的。
“綿綿,”高燃拉住她的手:“莊醫生說你這幾天最好卧床休息。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端過來。
”
曲意綿乖巧地爬上床,蓋上被子躺好。
她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着高燃。
高燃:“想吃什麼?”
曲意綿把被子放下,露出一整張不施粉黛,顯得格外白皙稚嫩的小臉。
這